“好。”
对于重新名扬天下这件事,薛宴惊并没有太大感触,她只是享受于人生旅途中一路遇到新的、更强劲的对手,然后一一解决掉他们的过程。
不料这却给玄天掌门带来了不
少烦恼,偶尔他和薛四明一道外出觅食,却独自一人气哼哼地回转。被燕回问起时,便忍不住抱怨“我一向觉得天剑宗那老东西脑子不怎么好用,不想他已然算是较为聪慧的那一批了。”
“怎么讲”
“居然有人当着我的面,邀请薛四明加入他们的门派,”掌门再次强调,“当着我的面挖玄天宗的墙角”
“他们又不知道薛四明就是小师妹。”
“这很难猜吗”掌门无理取闹。
“您这就有些不讲理了,”燕回帮理不帮亲,“小师妹特地用了截然不同的剑招路数,除了平日比较熟悉的人,哪有那么多人认得出”
掌门撸起袖子“反正我得帮师兄看好他的关门弟子,谁都别想觊觎”
燕回失笑。
另一边,薛宴惊终于拿到了赌胜负赢来的灵石,原本想通过传送法阵传给傀儡,被他回信拒绝“事涉金钱,咱们得慎重,万一传丢了呢万一有损耗呢”
薛宴惊深以为然,只能等到试剑会结束,亲自将灵石带回去给他。
下一轮比试的抽签也已结束,薛宴惊领了灵石,打算顺便继续在荷官那里押注下一场的胜负,却被告知接下来的一场几乎都是押薛四明胜出的,目前赔率极低。
薛宴惊困扰于大家的慧眼识人,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是老样子押了注。
这一场薛四明对阵的是一位擅长剑诀的女修,最终仍是赢得光明正大,不过吐了几口血,断了几根骨头,塌了一座高台,一切水到渠成。
如此一来,她的比试场场都是看客云集,荷官那里的赔率一路走低,直到她抽中关河剑仙的徒孙,才稍有回暖。
关河剑仙以招式见长,他的徒孙亦是走这个路数,以与众不同的剑招胜过数场比斗。而薛四明所长同样是多变的招式,间或有自创奇招混于其中。两人相遇,有不少人觉得定然还是剑仙传下来的剑招更胜一筹,兴许可以终结薛四明的连胜战绩。
唯玄天掌门混在人群中,听着耳边议论纷纷,想起薛宴惊失眠的那些夜晚,露出一个混杂着辛酸的神秘微笑。
眼见看客越来越多,还有些原本未打算参与的修士特地奔赴华山来看薛四明的比试,会场内摩肩接踵、拥挤不堪,大家也群策群力,想了个主意,干脆把会场的顶棚掀了,墙壁拆了,就让薛四明露天打架。挤不到近前的看客要么靠自己耳聪目明,要么借法宝之利,总之会场负责人是尽力了。
薛四明按时来比试时,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白袍,白衣胜雪,清雅脱俗,衣角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翠竹,连与之配套的面纱一角都绣了两片伶仃竹叶。走起路来,乍看之下平平无奇的衣料上便有光影流动,伴着她行云流水的步子,裙摆溢彩流光。
这是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衣袍,并非薛四明的风格,毕竟与化神巅峰对战,衣衫报废的几率实在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