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长老们呆若木鸡的样子,清云掌门莫名燃起某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心头也随之轻松了些。
他不愿说谎,一张国字脸憋得脸红脖子粗,半晌才吭吭哧哧憋出一句
“小玉是个好姑娘。”
众人
怎么突然说这个
“阿辞是我师弟,他的品行,诸位也看在眼里。”
清云掌门继续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有的话无需说满。
长老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
“完了完了”说这话的是执法堂的蓝长老,她愁眉苦脸“小玉本来就管不住,只有拿仙君说事她才会安分点。”
“要是他们成了婚,日后她还不得把执法堂的屋顶都掀开”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掀过一次了呢”
另一位长老提醒道“就在她十七岁生辰时”
“以后可怎么办啊”
陈长老望天“难道咱们的房顶,以后就要一年修一次了”
“大胆点,三个月修一次。”
“”
长老们真情实感忧虑起来虽然和掌门的担忧完全不是一回事。
清云道人看着唉声叹气的众人,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好像不在一个频道内。
“不要这么悲观嘛,这几个月大家也都看见了,小玉现在肯
定是长大了不少。”
纪长老轻咳两声往好了想,说不定以后有仙君看着,她就不会再折腾诸位了。”
“言之有理。”
“哎,希望是这样。”
“但愿如此吧不如此也没事,在下会找到更坚固的房顶。”
众人吵吵嚷嚷,内心深处更多的则是祝福。
长老们看着楚玉长大,这孩子虽调皮了些,却勤奋嘴甜没坏心眼。
她会时常想着同门,也会亲亲热热地拉着他们撒娇,唤他们爷爷奶奶,就连历练回来,也给每位长老都带了当地的特产礼物。
在他们眼中,那名剑修少女,值得全天下最好的男修。
宾客们散去后,凌雪峰重新陷入往日的冷清。
松竹与落梅被厚厚的雪压得严严实实,天色暗下,唯有半山腰的竹楼散发着暖黄色的光。
“我不想喝。”
屋内,楚玉嘴唇紧抿,委屈巴巴地盯着嘴边的药碗“好苦。”
殷晚辞递给她一颗蜜饯。
少女继续摇头“我已经好啦,真的”她缩进被子里,又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没滚两下便晕头转向地停了下来。
这就叫好了
殷晚辞觉得好笑,他将裹成球的小徒弟拉起来,再揉揉她的毛。
“昭昭乖。”
他将蜜饯塞进她的口中,轻声道“喝了才能好得快。”
她张嘴吃掉蜜饯,仍旧拒绝碗里黑乎乎的液体。
这不怪她,楚玉想,要怪就怪药实在太苦,一定要形容的话,有点像鱼腥草榨的汁。
外人在的时候,楚玉能勉强掐着鼻子喝下去,可当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就会开始抗议这次也不例外。
“我不要好得快。”
少女心如死灰“我可以一辈子躺在床上。”
可爱。
殷晚辞亲亲她的额头。
师尊一如既往有耐心,若是平时,她折腾累了自然会躺平喝药但今天不一样。
楚玉有点不高兴。
下午为了仙君的面子,她没有选择当面问琴仙,但不代表她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