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远只说“陋习。”
现在他想,大概是因为,烟被吸入鼻腔直抵肺脏的时候,那种刺激,飘飘然的感觉,会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吧。
只不过,季知远不告诉他这种滋味,也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闭了闭眼,有些怅然的望向窗外。
园中的的几株寒梅,在这个雪天,悄然绽放。
清晨,温砚醒的很早,一想到要去秦镇见贺词,还是和季知远去,他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天公作美,停了连续几日的风雪,是难得的晴天。
吃完早饭,季知远一手推着温砚的行李箱,一手拎着自己的行李袋。
温砚28寸的行李箱把季知远的行李袋衬的很是娇小。
“我们不是就去两天么”季知远不禁有点疑惑。
这种尺寸的行李箱,他出国的时候才会用。
“装了一些带给贺词的东西。”温砚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确实是因为自己带了好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甚至在行李箱里塞了一套茶具和两大袋茶叶,塞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一定会泡,但就是想带。
有些心虚,他挠着脑袋抬眸看季知远。
只见男人将他塞的满满当当,他拖着都费劲的行李箱一只手提着丢进了后备箱。
动作迅速麻利,他还没来得及眨眼,后备箱的门都合上了。
脑袋里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季知远拎自己的话,是不是和拎一盒抹茶生巧一样轻松。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吧。”季知远有些不解的看着愣在大门前的温砚。
温砚这才清醒一点,晃晃脑袋“好。”
他坐上副驾,还是有点缓不过神。
季知远见他呆头呆脑的,以为是起的太早还有点懵,于是便自己倾过身子给他系安全带。
温砚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他向来对木质香无感,但不知为何,却很是贪恋温砚身上的味道。
和沈焉给他系安全带不同,季知远虽然也是这样靠近他,却处处都透着一股分寸感,没有碰到他哪怕一寸的肌肤。
温砚近距离盯着他那张俊脸,脑袋里又冒出一个大胆又奇怪的想法。
好想嘬一口。
他自己都被这样的想法惊到,心跳呼吸乱成一锅粥。
季知远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呼吸乱了,将安全带扣上的同时,抬眸看他“车里太闷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扫过温砚脸蛋上的小绒毛,酥酥痒痒的。
“没没有。”温砚抓着扣好的安全带,耳根不由开始发烫,“我们快出发吧。”
男人点头,将身子缩回,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后,发动车子起步。
岚京到秦镇谈不上远,但自驾也要一个小时半的路程
季知远的车技很稳,几乎没什么颠簸,一直都是匀速向前。
车内播放着古典音乐,音响是改装过的,音质和环声都是顶配,在这样的环境里,温砚很快就睡着了,歪着脑袋半靠在座椅上,睡得迷迷糊糊。
一个小时半的车程,他大概只有前二十分钟是清醒的。
如果不是要赶时间到秦镇,开着车的季知远真想把车停好,就这样看着温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