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闹了,快吃完,我送你回去了。”沈焉反复的说着“别闹了”,眼神也一再躲闪,足以见得他的心虚。
温砚笑,眉眼间多带讽意,语气依然温柔“好。”
饭后,男人匆匆将他送回止园门口。
温砚下车前,忽而偏过脸来看他,意味深长的对着他勾唇“沈大哥,我想你会记得今天的,而且一定印象深刻。”
沈焉当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着急赶着去“选妃”,于是敷衍的哄着他“当然记得,和宝贝的每一次见面我都印象深刻。”
温砚下车,在关上门前的一秒,悠悠道“不,今天一定会是印象最深的。”
他知道沈焉听不懂,不过,很快,沈焉就能听懂了。
的确,几个小时后,沈焉就收到景氏拒绝合作的消息,意外的同时,他急忙给景总发去消息问为什么。
景总只发来一张照片和一句话沈总既然是这样的意思,那我们的合作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照片里是一副毛笔字,应该是他帮忙让温砚写的那副。
上头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何不以溺自照。
沈焉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上网一搜才恍然大悟。
他想不通温砚怎么会写这样的话送人,于是拼命发消息质问着。
温砚听着他的几段语音,男人显然已经急得跳脚,不由觉得心情甚好。
他并不回复,默默设置了免打扰,随即换上一身厚衣服出了门。
现在,他要去走最关键也是最后一步棋。
坐上车,他让司机何叔送自己到了季家。
已经是夜里快八点的时间,天空黑沉沉的开始下小雨。
雨声淅淅沥沥的,是催眠舒心的白噪音,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得到半点放松,依旧很是忐忑。
车子在季家大门外停下,他下车,撑着伞跨进大门。
他来的突然,季家没人知道,他走进洋楼正厅,只见季盼山正在打太极,见到他很是惊喜“小砚,你怎么来了,快进来爷爷教你打太极。”
“爷爷好。”温砚微微欠身,顿了顿,咬唇问着“季大哥在嘛”
“他在阁楼呢,待在里面待一天了。”
“我有点事先去找他,等会过来和您打太极。”他勾唇礼貌的回着。
“好,去吧。”
温砚重新打起伞,下了正厅门前的大理石台阶,往后院的阁楼去。
落雨不息,冷风也不止,吹的他眼尾也泛起红。
他站在阁楼门前,鼓足所有勇气,叩响楼门。
十几秒后,门被打开。
门里的季知远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温砚。
“季大哥。”温砚低低唤着他,语气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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