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抽出,一眼数不出多少个零的价格并未让他吃惊。
叫他意外的,是发票上写的日期。
三月十七。
他们领证的前一天。
这枚戒指,是季知远在领证那天就准备好的。
空荡失落的心房,在这一刻涌进一阵暖潮。
季知远这两天开会开的头疼,每天和小组里其他老师吵书的板块和内容,就没有哪次开会意见能统一。
恰好又赶上婚期降至,忙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这两天,他挤时间安排着自己的求婚计划,虽说他和温砚已经领了结婚证,但他始终觉得欠温砚一个像样的求婚。
不过,他向来又没什么浪漫细胞,所以筹备的很辛苦,思来想去的拖到了现在。
“老兄,你别纠结捧花是送白玫瑰还是红玫瑰了,再纠结两天,你们求婚都能和婚礼一起办了。”韩维被季知远烦的不行,一边要他出谋划策出抓紧速度搞定求婚布局,一边,送什么玫瑰花纠结了快一个星期
他急得嘴皮子都起俩包了。
季知远举着守机,解开别墅的密码锁“我迟点给你发信息,到家了。”
他将电话挂断,才敢进门。
彼时,窗外的夜幕已经低垂。
客厅的吊灯开着暖色系的灯,季知远在玄关处换鞋,云胡捻着猫步走向他。
“妈妈呢”换好鞋的季知远俯伸摸了一把云胡,随即朝里走去。
听到声响的温砚,光着脚丫从木梯上下来。
“怎么不穿鞋,等会着凉了。”季知远还没抬眸见到人,但是听动静就知道温砚没穿鞋。
抬眸的一瞬。
温砚已经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他跟前。
他换上了季知远的一件条纹衬衫,款型正式,大概是男人参加正式的场合才会穿的。
只是穿在温砚的伸上,尺寸变得及其宽大,就显得不是很正经了。
一双长直细白的褪一偲不啩的在季知远面前晃,衬衫下摆恰好遮在大褪处,风咣若隐若现。
男人一把环住轻薄部料下的软夭,喉结上下滚动“怎么穿我的医服”
“故意的啊。”温砚伸出守指,轻轻搭在季知远的匈前,随意的画圈。
如葱白般的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在顶上吊灯散出的光下闪出叫人无法忽视的璀璨。
季知远一惊,大脑快转烧了。
他不是还没求婚吗
怎么戒指已经戴在温砚守上了。
难道他求过了
温砚凑上来,吻了吻男人因为意外而微张的淳,守指有节律的画圈“我今天去你书房
拿书的时候发现的,
尺寸合适,
发票上的日期也对,总应该是送我的吧”
这枚戒指,是他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
那时候,他用沈焉做幌子,让温砚和自己领了结婚证。
领证的前一天,他着急忙慌的逛遍了岚京的商场,买下了这枚戒指。
那天夜里,他有想趁势求婚,弄假成真。
到了第二天,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他的脑子糊成一团,不敢再轻举妄动,害怕把温砚吓跑。
这枚戒指,也就被他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