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合,还是她跟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脑中闪过那日天台上最后扑向自己的那个女人,只是一想,就觉得对方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人窒息,秋梦期小脸一沉,可千万不要是那个女人。
秋梦期心中有了猜测,就有些坐不住,频频地朝苏家女眷的方向望去。
苏韵露出这一手,也知道可能会暴露身份,可要是她不出手,这几名官差怕是没命走到岭南,明明知道救人的方法却不行善,她做不来。
身后的目光让人如芒在背,她只能默默低头赶路。
如今一家人被除了枷锁,这一路无需再提心吊胆生怕官差冒犯,一家人轻松了不少。
苏学林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心中十分复杂,她平日爱看一些游记和杂书,自己总是因此训斥她,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半路歇息的时候,顾氏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道“虽说这一路是太平了,可等到了岭南,还是免不了被发配与官兵为奴,韵儿这样的,我实在没办法放心。”
苏学林长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等到了沥州,我亲自去求甘刺史,想来他还是愿意给我几分面子。”
顾氏一听甘刺史这几个字,压着火道“那个甘刺史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此人贪财好色都传到京都了,你去求他这不是将女儿送入虎口吗”
“我当初对他也有提携之恩,平日他去京都述职也到府上来坐坐,还叫我一声恩师,你何必将人想得如此不堪。”
“别人叫你一声恩师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想想你带出来的好学生,着人对你栽赃陷害污你下狱,亲手把你发配戍边受苦,更何况一个只受你稍稍点拨的刺史。”
苏学林听着老妻的这话心比黄连还苦,但这也是事实容不得他反驳。
顾氏见他不说话,没好气道“总想着不着边际的东西,眼前那个小县令,我看他是个心善的,你还不如去求他,让他到了沥州与刺史要个人情,把我们一家子发配到他管辖的县份,有他护着,虽为贱籍,但分了田地,往后老老实实种地纳税,苦是苦了一点,但总好过送去卫所。”
苏学林转头看了一眼正围着柳鄂槛车转悠的秋梦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且不说小县令愿不愿意帮他们,就算人家愿意,对方有没有能力说服刺史还尤未可知。
见到丈夫脸色不好,顾氏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又念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着你这个脸皮,什么东西比孩子们还重要的,我就知道你不疼我和韵儿。”
苏学林瞪了她一眼,“又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疼你和韵儿。”
“你要是心疼,你就去找小县令说,说了不一定能成,但你不说肯定就不成了。”
苏学林眉头打结一言不发,顾氏见状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子不再给他好脸色。
一旁的苏韵自然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她抬头望着远处的秋梦期,这人此时还在槛车附近转悠着,也不知道柳鄂那浑身恶臭的大胖子有什么吸引人的。
苏韵想不出其他,难道那人真的看上了柳月如
但很快,对方的眼神又往她们这个方向瞟了过来,苏韵心中一跳,赶紧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