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盐田边上的女人,秋梦期怔怔地,竟然看痴了。
直到看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才起身前去叫那个女人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气氛融洽,秋梦期道“仅凭这次的功劳,可以上书朝廷,这绝对是大功一件,你和家人脱籍有望了。”
苏韵也难得展颜,她摸了摸跟着一起来的二福的狗头,一边道“我所祈求不多,脱籍了有个良民身份就够了,其他的我有手有脚,能给自己和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秋梦期听她对未来的规划,里边没有提到自己,也没有提到封乐,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回衙门住了吗”
苏韵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失落,没有回答,抬眼看着马车外,太阳正往西山的方向落下,她们刚出石盘村不久,这里距离封乐县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想了想,道“秋梦期,我一直有些话想跟你说,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这一路时间还长。”
赶车的是大福,自从经过上一次被秋梦期命春桃亲手鞭笞过后,外人已经没有可能再从他嘴里挖出任何信息了,秋梦期也不担心他听到后怎样,但苏韵突然叫着她原来的名字,让她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扯了扯嘴角道“什么话,你说吧。”
“我问你,在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最听谁的话”
秋梦期不由得松了口气,笑道“我当时什么话题,我自己也有判断的好吧,干吗非要听别人的话。”
苏韵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确定你事事都会有判断,都能理智分析对待”
秋梦期想了想“大多是这样吧,我好歹也是个独立的带脑子的人。”
苏韵呵了一声,似乎对她这个带脑子的回答并不认同“那我换另外一个说法,在对于你不了解或者不确定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你会更侧重听谁的意见”
秋梦期“好吧,我会最先采纳郝恬的,然后是我妈,毕竟你知道,我妈那人很不理性,她的意见带有很多的偏见,其他的看情况。”
苏韵似乎早就猜到她这么说,道“这么看来,郝恬的话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盖棺定论了”
秋梦期“不至于吧,我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啊,你这样把事情弄得好绝对啊。”
苏韵“那举个例子,如果郝恬说,苏韵为了把你秋梦期挤下来拿到学校唯一一个参加市里“先锋杯”比赛的名额,主动揽下了为学校教导主任孩子辅导功课的活儿,你信
不信”
秋梦期瞬间愣住了,当初那件事其实一开始她是不信的,虽然她不了解苏韵,但同班几年,感觉她也不是那样的人,直到有天偶遇那被辅导的孩子,那孩子证实了郝恬的话,秋梦期就开始对苏韵多了一些看法。
可如今苏韵却拿这个事来问她,这让她意外之余又不太懂得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事就是子虚乌有,当然是你能力强才拿到了名额,我什么水平我自己心中有数。”
苏韵没有反驳,也没解释,又问道“如果郝恬跟你说,她亲眼看到许浩给你写的情书被苏韵交给班主任了,你信还是不信”
秋梦期抬头看着窗外的远处,伸了伸懒腰,看似毫不在意地道“情书就夹在作业里交给的老师,平日英语作业都是你负责收,你当时也确认那些作业没有其他人碰过,而且情书的事只有郝恬还有你我知道,我自己不会把情书夹在作业里交上去,郝恬更不可能,不过这事我最后也没有追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