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事,下官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昨日才央求大人为我做媒,如此一来甘刺史也能投鼠忌器,不敢胡来。”
李泰这才笑了“我早知你用意,这样也好,订了亲他就更没办法了,难道他还能强抢不成”
“是,全赖大人拉我一把,但愿不要发生什么差错才好。”
李泰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属下,年纪轻轻在官场就这么被人磋磨,老父亲的心顿时泛滥“如此,我就先不回新会,陪你应付完再走。”
秋梦期大为感动,弯腰就要下跪,却被李泰一把拉住“你才来半年就把封乐治理得这么好,可惜我在这个位置上碌碌无为这么多年,心中羞愧得很,但你叫我一声叔父,我也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虽然能力有限,但我们在这儿,至少他也能有所顾忌不敢乱来。”
秋梦期是真切地感受到李泰的关怀之意,眼眶微红“叔父关爱之情,植没齿难忘。”
说完又一脸担心道“先前您帮苏家脱籍,这事我并没有声张,甘家人若是去了大河村,或许会想着以帮忙脱籍作为条件让苏先生松口嫁女,此次去了定会得知是您帮苏家人脱的籍,到时候那人会不会找您麻烦”
“苏姑娘研究出如此先进的制盐法,区区脱籍都算是寒酸了,若是皇上收到奏疏,定是要大赏,此事你不必担心,若是问起来就大大方方说是我做主给苏家人脱的籍,他有什么大可来找我。”
“如此我就放心了,希望不要给叔父带来什么麻烦。”
李泰摇了摇头,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踌躇了一会儿才冲着秋梦期道“你先自行忙活去,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若是有解决不了的,就派人去天香楼找我。”
“是,叔父慢走。”
看着李泰步履匆匆的样子,秋梦期不知道他要忙活什么,但如今得了他打的包票,等于上了双重保险,心里一下就稳了。
甘德寿父子去了大河村,李泰又有事匆匆离去,至于那位节度使大人又不需要她伺候,秋梦期一下子闲了下来,但大河村那边消息还没定,她心也定不了。
“小宝,去春熙巷”
“好嘞大人,小的这就去备马。”
到春熙巷娄家院子,娄曲带着妻女再次前来拜谢,从今日起他总算是完完全全地恢复了自由身,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秋梦期,要不是她,她早就被推上刑场身首异处了。
秋梦期看着众人身后的苏韵,一脸笑意的跟着大伙儿起哄,仿佛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秋梦期忙将这一家三口扶起,又从人群中把苏韵拉出来道“娄曲,要谢就得谢她,虽然露脸出头耍威风的是我,但背后帮着出谋划策的是卿韵。”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娄曲当然知道苏韵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重要
角色,当日几乎他们费尽心思将他弄出牢房,再把苏韵请来,之后问的那些问题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没有这个女人在背后细心分析精心布局,他也不会再能重见天日。
娄曲一拜再拜,并承诺院子无偿给她们使用作为作坊,可惜被秋梦期拒绝了。
“如今蚊香作坊已经有利润了,这些成本都在规划范围之内,你不用为我们省这些银子,你要是真的想报答我,以后就跟我做事吧。”
娄曲求之不得,跪地大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