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皇的血亲,艾利克和阿尔伯特也参加了登基彩排。
在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后,阿尔伯特终于还是找到了陆琛。“我们得单独谈谈。”他说。
陆琛同意了,并在威廉担心的目光中屏退了所有的侍从们,让他们在远处等候。
于是,这条距离彩排厅不远、盛开着鲜花的长廊上便只剩阿尔伯特和陆琛两只虫。
“那么,您想对我说什么呢,皇兄。”陆琛斜靠在长廊的廊柱边,看着这只在不久前用礼仪长剑切开了他的脖子的雌虫。
“我从艾利克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阿尔伯特皱眉看着陆琛,言语间带着试探和警告“你能够过目不忘的话为什么之前一直隐藏自己的能力陆琛,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从未隐藏自己的能力,只是看清了在这个皇室里我的一切都不会受到关注罢了。”陆琛从廊柱前直起身,失去了谈话的兴趣,“期待着您能对我说些什么的我真是愚蠢。”
“我说,您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吗您知道我的喜好和厌恶的事物吗您觉得您对我的了解有几分真实”陆琛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走向侍从们的方向,“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帝国的存亡,我并不欠您和艾利克的。如果您觉得我真的在谋划一个危害国家的阴谋的话”
“那您尽可以砍了我。”雄虫的声音回荡在穿堂而过的初夏晚风中,让阿尔伯特愣在了当场,“就用您腰上的那把长剑,如您之前所做的那样。”
阿尔伯特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注视着陆琛离开的背影,久久伫立在金色的长廊上。
“您还好吗,陛下”威廉为结束对话归来的陆琛披上斗篷,“阿尔伯特亲王没有对您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我很好,不要担心。”陆琛对他的书记官温和地笑笑,“让我们回天文塔吧,威廉。”
是啊,此时陆琛的心情其实非常不错因为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代表阿尔伯特的好感度由黑色变成了灰色。
终于,在冬青木之月即将结束的时候,新皇的登基典礼于圣路易大教堂举行。
天刚蒙蒙亮,陆琛便被侍从们叫醒开始洗漱更衣。
侍从们为陆琛穿戴上宫廷裁缝为他量身定制的礼服以及配套的首饰,并且将陆琛微长的头发编扎起来,用新鲜的橄榄枝条束于脑后。
“您今天真的格外英俊,”看着镜子里打扮好的新皇,威廉由衷地夸赞道,“整个帝国都不会有比您更英俊的雄虫。”
陆琛也是自穿越以来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此世这具身体。说实话,这具身体并不丑,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的相貌在整个帝国的雄虫中都算得上是顶尖的那一批。
镜中的雄虫有着如同火烧云一般颜色的眸子,被精心打理的米白色头发不再干枯,其上点缀着翠绿的橄榄头冠。在深红色礼服的映衬下,他就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玫瑰。
可惜这样美的一朵玫瑰,在之前却一直无虫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