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属下在两年前,就已经升成高阶首领了。”
蔺司沉目露疑惑,看向急得满目赤红的下属,掩饰性地轻咳两下,“咳咳,你小子。”
蔺云谦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上千个白眼,把话题拉回来“咱们先不说我哈,先说现在黄兴禺为了和他小姨子争这个转正名额,在咱们长安城到处搞事情您这再不管管,这长安城到底是姓蔺还是姓黄,那就很难说啦。”
“等等,你是说这两个候选,是什么关系”
“姐夫和小姨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搞不清楚。”
“那叶初凉您记得么这孩子,十年前跟个小豆丁似的弃婴,您看了她的设定,觉得她可怜,给她安排了个老实人做养父,不过现在已经出落成个天才女建筑师了。”
蔺司沉哪里记得这些,漫不经心地评价“哦,正面人物,另一个呢”
“黄兴禺就是名副其实的反派了,是个炉鼎猎人。”
蔺司沉的面色骤然变黑,于是涂了半面的妆更显出几分阴森可怖
“炉鼎猎人”
蔺云谦道“是的,就是那种靠掳掠炉鼎,强迫别人双修,修为大进的江湖败类叶初凉的养父的亲生女儿,叶初夏,便是这个黄兴禺的妻子,被这人迷得五迷三道不说,还把她亲生父亲给害得半死不活了,变成炉鼎了。”
蔺司沉挺拔的肩背紧绷,一滴汗渍顺着脖颈滑落,流进甲胄,淌过鼓噪的胸膛,只见蔺司沉的神色是愤怒时的肃穆
“哼,那还真是世风日下,”蔺司沉道,“怎的阴沟里的耗子,也能升官进爵了。”
与此同时,江湖客栈。
客房的窗户敞开着,透过纱帘,微风轻拂而入,带来远处竹林的悦耳竹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封徴雪坐在窗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与细软。
在长安城买房,是封徴雪早就在计划的事情。
在侠客行,洛阳、扬州、金陵、北京、长安五座古城,都以1:1的比例建制在游戏地图中,而封徴雪选择长安,也只不过是本能反应。
即便上小学时就不得不离开,但长安的这片土地也是封徴雪难以忘怀的故乡。
穿越之后,游戏新手引导系统试图帮助他快速熟悉这个虚拟世界,然而封徴雪却没什么太多想法,他满脑子都是看天,养鱼,种花,过混吃等死的清闲日子。
于是为了在长安养老的目标能够如愿,并攒到足够的银钱,封徴雪连坐了三个月的诊,给nc看了三月的病。
可是现在
封徴雪并不确定,长安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毕竟被长安城主缠上这种事,也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封徴雪将自己的草药收整完好,又取出包中的银票,正待一张张仔细清点码齐。
便听见一阵哭声从窗外传来,像极了急诊室外病人家属凄厉的嚎啕。
封徴雪向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浅黄色长裙的女孩瘫倒在地,痛哭,怀中抱着一把重剑。
封徴雪看了半晌,伸手将那窗户关了,内心毫无波动。
已经与他无关。
毕竟他已死过一次,已学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下一刻,便听那女孩哭道“爹啊,女儿不孝,呜呜呜呜治不了您的病,女儿跟着您一起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