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推断的话重复多了,就会成真一样。
盛景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鹿昭,顺着她的话,对她讨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地方好冷。
”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输液的原因,盛景郁的手比过去都要凉。
夏日的余温还没有彻底散去,这个寂静的房间却冷的要命。
鹿昭怎么舍得放盛景郁一个人在这里,立刻道“那我去找护士借张床来。”
盛景郁却不然,接着就反扣住了正要放手起身的鹿昭的手“我们,不可以睡一张床吗”
纤弱的手臂勉强流畅的划过鹿昭的视线,视线下方是盛景郁看向鹿昭的目光。
高级病房的灯光泛白,灰银的瞳子被削弱往日里的疏远清冷,散开一片病弱,只瞧着一眼,就快让人的心都快塌下来了。
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更何况本来她们也约定好了要在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在一起的。
“当然可以。”鹿昭点头,抬手解开了脖领处扣子。
夜彻底安静了下来,窗外空荡的天空一成不变。
鹿昭的腿就这样轻抵过盛景郁的膝盖,冰凉而细腻,像是一块失温的玉。
靠近走廊的窗户被按下了磨砂模式,无人窥视。
那抬起的手臂慢慢穿过了脖颈与床铺间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将侧卧的人圈进怀里。
鹿昭就这样搂着盛景郁,一点一点的帮她将这被子下的小空间温热,没有半分欲念。
好像这样她们就能永远不会被分开一样。
太阳擦过天际的边缘,窗边蒙蒙泛起亮光。
按理说这样的光应该不会打扰到睡着的人,可这次鹿昭的睡眠出奇的轻,只是这样的光就让她醒了过来。
一夜无梦,亦或者思绪太重压得梦魇也翻不起风浪。
而盛景郁还睡着。
晨光穿过玻璃洒落在她的脸上,苍白染上了血色,比昨晚看起来好了很多。
鹿昭仔细瞧着,听着盛景郁鼻间落出的有序呼吸,默然松了口气。
想到待会肯定会有医生来查房,鹿昭便蹑手蹑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与小腿。
似乎是怕被子里的热意被散光,她下床的动作异常迅速。
不知道该不该说巧,鹿昭刚套好昨晚传来的裙子,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她手速奇快,一下子就拉上了裙侧的拉链,接着体面镇定的转身看去。
来人是程昱齐。
鹿昭从昨晚在担心盛景郁的病情,忙低声打招呼道“程医生,您来了,您现在有空吗”
“我就是来找你的。”有些巧合,程昱齐对鹿昭笑了一下,“盛小姐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开会讨论,可能要占用你好一会了。”
昨晚鹿昭夺冠的事情铺天盖地,程昱齐也有所耳闻,也因此有所顾虑。
而鹿昭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比盛景郁还大,立刻点头“只要是阿郁的事情,多久都可以。”
“好。”程昱齐心里说不上的欣慰。
高级病房数量少,甚至还配备了会议室这种东西。
鹿昭跟在程昱齐后面走着,心不知为何乱糟糟的。
会议室的门随着走来的人自动打开,鹿昭在程昱齐后走了进去。
还没坐定,抬眼就看到盛景姩端出现在会议室里。
不过她并没有坐在更靠近主位的地方。
那个位置此刻正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西装革履,气势逼人。
鹿昭远远的就嗅到了对方跟自己一样等级的aha信号。
而这并不是别人。
正是盛景郁的父亲,盛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