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崽崽发现,沈梧风刚毅的下颌线都绷紧了瞬。
他“嗯”了一声,冷漠地侧过半张脸,心里逐渐烦躁。
就在半个小时前,沈梧风打电话给睡得昏天暗地的蔡秘书,让他提出清洗丙烯的三个方案,蔡秘书还没清醒的大脑神经条件反射道“na”
随即他立刻爆发手速进行一个引擎搜索。
给出的三个方案分别是1、用松节油搓洗。2、用橄榄油搓洗,肥皂进行清洗。3、用花露水涂抹,五分钟后用肥皂清洗。
不必沈梧风吩咐,贴心的秘书说完就给总裁下单跑腿,让跑腿以最快的速度去采购这些东西送到老板私宅。
是以才有沈梧风拿到东西后,直接来厨房清洗的一幕。
沈梧风周身的冷气快要结冰,他按照这三种办法进行处理,颜料虽然淡了不少,但仍然并没有彻底洗掉。
想到傅岑那句话等颜料干了后更难洗了。
便又想起了那张肮脏的毛巾,沈梧风额角突突得疼,低下头又开始用力搓脸,他绝不能顶着这一脸的颜料出现在国际会议上
“父亲,那、那我回去睡了”
没得到回复,沈思故试探地往后退了一步、两步,直到退出厨房,他用力狂奔。
太奇幻了,一定是他做梦还没醒
或者撞鬼了
沈思故瑟瑟发抖,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回了,偷偷打开傅岑房间的门溜了进去,轻手轻脚爬到床上,然后拉过傅岑的胳膊钻进他怀里。
感受到后爸绵长平稳的呼吸,沈思故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
他闭上眼前还在心里想,明天要早点醒,赶在后爸发现之前回自己的房间。
他才不是依赖大人的小屁孩。
结果后爸怀里太舒服,沈思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小脸被揉捏来揉捏去,迷迷瞪瞪地抬起小爪爪挥开,翻个身想接着睡。
睡梦中他听到嘀嘀咕咕的魔音灌入耳中“嘿嘿嘿,小崽崽还想跑你是跑不出恶毒后爸的魔爪的。”
“像你这种小崽崽,生来就是要被后爸rua秃的”
傅岑把崽崽翻平,十指乱动,突击崽崽的痒痒肌,沈思故开始往被子里躲,然而挠他的手如影随形似的,被成功挠到痒痒肌的崽崽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下想继续睡都睡不着了。
笑得连连求饶,等傅岑终于放过他后,崽崽气喘吁吁地嘟囔了声“粑粑,坏”
傅岑把彻底清醒过来的崽崽一把抱起,带到洗漱间,才发现自己这里并没有备崽崽的洗漱用品,又把崽崽放回床上,傅岑跑去儿童房将沈思故的洗漱用品拿了过来。
养崽文里喜闻乐见的一大一小一起刷牙
看着镜子里这一幕,傅岑嘴角都差点咧到了耳后根,要是这只崽是他生的就好了
沈思故瞅了眼镜子里傻笑的后爸,暗暗松了口气,后爸没有问他为什么睡在他床上,这是不是说明是种默许,以后都可以来找后爸一起睡
俩人一起洗完脸,因为老板可能在家,傅岑没敢让崽崽继续跟往常一样,穿着睡衣到处晃,给崽崽搭配了一套绅士风格的马甲衬衫,抱着他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傅岑都提心吊胆的,思索着怎么在能保留继续跟崽崽相处的情况下,提出离职这想法,但下楼后没看到老板,桌上只摆放了他和崽崽的面包和牛奶。
佣人主动说道“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要飞欧洲那边一趟。”
傅岑松了口气,老板出差就是社畜的休假日
跟傅岑灿烂心情不同的是,沈梧风的心情格外阴沉。
蔡秘书从早上六点接到老板电话,到赶来私宅接老板去公司大楼,他终于明白了昨晚凌晨一点,老板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全程不敢往后视镜瞄一眼,蔡秘书自知自己的三个n没有解决老板的问题,不敢发出声音惹对方不快。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