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嗯,你这会儿能转我五十万吗6,我下个月就还你。”
“不用还。”沈梧风直接让蔡秘书去转账。
挂断电话后,傅岑将学徒的账号发给蔡秘书,让蔡秘书直接转到学徒的银行卡里,一件压着学徒大半年的事,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学徒眼眶里止不住地溢出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傅岑正在接服务员端上来的小吃,回头看见时,惊得差点将手里的盘子摔了。
“你、你怎么了”
傅岑慌乱地扯了纸巾给这小孩擦脸,学徒将手里藏的匕首放在地上,转身朝傅岑重重嗑了个头“对不起师哥,我刚刚还想着害你。”
傅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保镖在看到匕首的那刻,立即站在了傅岑身后,目光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瘦弱男生。
看着弓起的背脊,傅岑这才注意到,学徒很瘦,可他之前还跟他说,在师父家吃胖了十几斤,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究竟瘦成什么样啊。
“快起来。”傅岑拉着学徒坐好,给他擦干净眼泪,把小吃都推到学徒面前,“吃好吃的就不难过了。”
傅岑没问他之前为什么想伤害他,这不最终没酿成后果嘛。
但是包容万物的态度,反而让学徒感觉到自己太过卑劣,他将兜里的录音笔拿给傅岑,说道“这是我这几年来,跟舒记笙所有交易时的通话记录。”
傅岑接在手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学徒没有仔细解释“你听了就知道了。”
下午去接了小崽崽放学,傅岑在私人医院里借用了下沈梧风的办公笔记本,将录音笔的内存卡插入电脑,点开了那份有上百份音频的文件。
每个音频都有标注有日期,傅岑打开最早的那段录音,听到里面传出两道熟悉的声音,一个是学徒的。
另一个傅岑仔细想了想,有点像舒记笙的。
舒记笙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轻轻柔柔的,会含着一点笑意,但听着却让人觉得冷冷的。
音波跳动,传出这道声音“想好了吗,按照我的要求和风格去画,一副画给你十万,你自己拿出去卖,是卖不出这么高的价的。”
“我还能给你更权威的医疗团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傅岑表情愕然,心底惊涛骇浪,舒记笙找学徒做替笔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录音,傅岑往后听,发现这三年来,学徒和舒记笙交易过四十多幅画,而有三十多幅,舒记笙都没给学徒打钱,而是通过威胁,让学徒心甘情愿当他的替笔。
起因是学徒的母亲发现他的画以他人的名字被展览在画展上,对学徒逼问后得知他给人当替笔的事,不许他继续这样做。
并且扬言,学徒要是还靠这个手段去赚钱,她就不肯接受治疗。
学徒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跟舒记笙中断这项交易,然而舒记笙哪会这么轻易就放
过他,让学徒重新画国画,只会暴露他曾经找过学徒当替笔这件事。
在跟学徒交易起初,舒记笙就掌握了能控制学徒的把柄,就是为了以防哪一天学徒想要脱离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