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人影像吓得无处可躲的兔子,拼命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港湾。
沈竹绾愣了愣,伸手接住来人。
熟悉的怀抱,带着暖调的橘香。
青莲色袖裙翻飞,一股无形的气浪缓缓掀开,将那扑来的黑衣人掀飞,沈竹绾面不改色收手,声音却冷了些“来人。”
空中很快浮现两个人影,正是影一影二,不用沈竹绾多说,当下便朝着那黑衣人攻去。
杀手被围攻,跑得兵荒马乱的季容妗才有了片刻喘息的余地。
没待她喘过气,耳畔便响起一道声音“驸马,无事了。”
音色是冷的,却难得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季容妗因跑得脱力而有些空白的头脑这才有几分反应,想着,这身体素质确实要改善了,不然总不能每次都扑到沈竹绾怀里找她求救。
等一下。
季容妗动了动手,柔软丝滑的面料轻轻蹭着她的手腕,带着好闻的冷香扑向她鼻尖。胸前的衣襟与另一人的紧紧相贴,隔着衣料,也隐约能感受怀中人身上的热度。
与前一次意外的浅浅拥抱不同,这次,她的双手像两根藤蔓,缠绕在怀中女子纤细到不堪一窝的腰肢上,令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可言。
季容妗有些恍然地想起那截细白的手腕,她曾经紧紧握住人家手腕不放,现在又缠着人家腰身不放怎么看都是登徒子行为。
可一想到怀中女子是她名义上的妻子,这登徒子的行为却又衍生出了另一种含义情趣。
沈竹绾见怀中女子没有声音,以为她是被吓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没有多做催促。
可下一秒,女子忽然放开了她,像被什么东西烫到般蹦到了一旁,结巴道“夫夫夫人,我我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沈竹绾早已从她通红的脸上看穿了她那窘迫的心思。
心思微转,沈竹绾微微勾唇“本宫近些日子倒是救了不少次驸马。”
女人打趣的视线落在身上,令季容妗窘迫的同时又有些羞赧,的确,谁家丈夫天天喊妻子救自己啊。
于是她低着头,脸皮微红“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沈竹绾瞧着少女跑了一路而有些薄汗的额头,视线微转,落在了她敞开的领口处。
那片肌肤在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像是上好的陶瓷,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对好看的锁骨中央孤零零立着一点红痣,恰似万片雪中一点红梅,格外显眼。
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顿了顿又上前一步。
细白的指节向她伸来时,季容妗还是有些懵的,只是这次她没有躲避,任由那只手为她捋平领口处的衣裳。
轻柔柔的,却好似在她胸膛敲着鼓,每一下,她都能感觉到胸膛处略有些燥意的跳动,咚咚咚,不安分的像要破膛而出跑完步这样确实很正常。
可当她看到沈竹绾那双略带了些玩味的双眸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驸马这样倒是好看了不少。”
季容妗尴尬地笑了笑,胸前的衣裳确实被理好了,整整齐齐,却比先前敞开的时候更让她在意,原先被触碰过的地方,也像是有几只蚂蚁在那里爬,酥酥麻麻带着痒意,令她想挠却又不太敢。
两人交谈的短短时间内,那黑衣人显然已经不敌,被影一影二按住肩膀跪在了沈竹绾面前。
黑衣人似乎是个女子,说话声音令季容妗觉得有些耳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季容妗还在想这声音她在哪听过时,沈竹绾已然伸手叫人将她带了下去连掀开人面罩的打算都没有。
惊动全府的刺杀事件告一段落,冬梅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打了一掌,胸口有点痛。
季容妗便跟在沈竹绾身后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