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金喜与冬梅耳中,那就是孟浪之言,尤其是遭受过话本荼毒的冬梅,她直接低下头,装作自己聋了,可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沈竹绾是了解季容妗的,她瞥了眼少女脸上的神色,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彼时季容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另有所图”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她走在沈竹绾身边,时刻警惕着影二的身影。
但,怕什么来什么,影二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半路。
季容妗不动声色挡在沈竹绾面前,瞧着她“公主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报。”
沈竹绾自身后看了少女一眼,顿时明悟过来,她今日怕是又闯了祸。
但眼下她的确疲乏得紧,便没有说话,任由季容妗去了。
影二迟疑一瞬,触及沈竹绾不咸不淡的视线时,到嘴中的话拐了个弯,道“是。”
言罢,利索地消失了
。
季容妗一脸不可置信,影二何时这般听过她的话,不过片刻她便明白过来,应当是因为沈竹绾的原因。
季容妗莫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与沈竹绾继续往屋内走去“公主,臣有事要与你说。”
沈竹绾假装不知,瞧着她“何事”
季容妗便伸出自己的手“公主你看。”
沈竹绾借着稀微的光瞧去,只见少女白皙结实的小臂上多了数道砂砾摩擦过的痕迹,红泱泱一片,看着倒挺严重。
“这是怎么了”
季容妗便巴巴地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躲在暗处的影二听得驸马那颠倒黑白的言论,不由得脸颊抽了抽。
难怪不让她接近公主,原来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沈竹绾听完后,好笑地瞧着她“驸马是说,小黑抓破了驸马的毯子,还害你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季容妗点头如捣蒜“是的。”
沈竹绾眸中划过一道光“小黑的确太过顽皮,驸马没事便好。”
“臣的确没什么大碍。”季容妗觑了觑沈竹绾的脸色,心虚道“只不过那毯子是公主殿下的,还有臣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将屋破了。”
沈竹绾“”
她目光幽幽地看了季容妗一眼,明白过来她为何在门口等着自己。
沈竹绾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无事,记驸马账上即可。”
季容妗“”不是说我没事就好了吗
瞧着少女憋屈又难以置信的神色,沈竹绾心情舒畅了些“本宫先去沐浴,驸马不必等我。”
季容妗生无可恋地“哦”了一声,看着沈竹绾离去的背影,有气无力地推开门躺上了床。
不若她还是卖身给公主吧。
没过多久,需要她卖身的机会竟然真的来了。
金喜满脸痛苦地到她面前,将一叠衣物递给她,道“驸马,奴婢肚子有些痛,这些是公主的换洗衣物,劳烦您送给公主殿下。”
说完,季容妗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金喜的身影便不见了。
季容妗“”
她拿着那叠衣物,正在犹豫期间,门口处突然探出一个头“驸马要快些哦,公主殿下还在浴房等着呢。”
说完,那头便有灵性地缩了回去,速度很快。
季容妗“”你们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有这个速度,这衣裳已经送过去两次了。
季容妗腹诽归腹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起身,拿着衣物往浴房走。
总归不过是送套衣裳,到时候她放下衣裳就走,又不见得会发生什么,顶多尴尬了些。
去就去,谁怕谁。
说不定金喜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进去呢。
季容妗猜的确实没错,草丛后,两颗脑袋挨在一起,正是金喜与冬梅。瞧着季容妗一步一步进了浴房,两人相视一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