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自己自信,还是根本不在乎之后会怎么样
她的语调变冷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不能理解,斯诺原先为了活下来能够那么努力,现在却像是被什么给迷了心窍,忽然变得疯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在皇宫前,与金发士兵聊天的内容。
大约,斯诺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斯诺的了解并不够。
认识了两年,她无法确认斯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斯诺对她微笑。
他腰腹发力,坐起身,脱掉了上半身的宽松白袍,露出比最柔软的绸缎白袍还要白皙的肌肤。
漆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如水般柔顺,散落身后,已经足够长,发尾垂落在床单上,像是散开的花朵。
两年过去,他已经不是那个初见时纤细小巧的模样。
黑发逐渐变长的过程中,他的肩膀也变得变得逐渐变得结实了,肌肉线条十分流畅。
他的脖颈修长,顺滑的衣服滑落到臂弯,堆积在胯骨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锁骨形状分明。
凛绮一怔,目光顿住,不知该落在哪里。
斯诺抓住她的手,缓缓上移,贴在自己的心脏上,轻声说,“你感觉得到吗”
掌心下的心跳,愈来愈快,被她注视的苍白肌肤,也一点一点泛起粉色。
他伸展手臂,将凛绮搂进怀里。
“我想要,你再多关注我一点。”
他的声音被夹在怀抱中,接近哀求,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因为他的心跳声实在是太大了,扑通扑通,毫不示弱的遮盖住了他的声音。
“你难道从来没有被我诱惑到过吗”
他漆黑的发丝也垂落在她的神桑,冰凉丝滑,触感就像是绸缎,随着他的动作,扫过她的手臂。
凛绮这才发觉,斯诺是真的长大了,他的手掌,比她的手要大了。
斯诺常常梦到自己在漆黑的衣柜里。
他明白,从那一天开始,他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就醒过来了。
当然,并不是对凛绮的心意。
从第一次见凛绮,她在他面前杀死野猪,面无表情的蹲在他的面前,将血淋淋的野猪心脏递给他时,他就已经开始为她心跳加速了。
他明白的是,他不能永远这么等待。
十六岁,凛绮将他领回家的那一晚,他彻夜无眠,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哪怕凛绮睡在床上,他睡在地面上。
凛绮的呼吸声很轻,他
听了一夜。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一个晚上,他在等待凛绮会对他做出什么。
他当时想的是,什么都行。
但凛绮什么都没有做,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衬托的一夜无眠的他那么的蠢。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知道是庆幸多一点,还诡异扭曲的遗憾更多。他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凛绮却视若无睹。
后来,这种遗憾,越积攒越多。
失落,企盼,最终变化成某种极低的,可悲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