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正闲闲坐在椅子上,只是洗了个手,精神依然好得很,望向她的目光悠然,如同虎兽餍足的神态。
姜未问她“纸呢”
褚漾装傻充愣“什么纸”
“就是就是刚刚写字的那张。”强定心神说完,刚刚褪去红潮的脸又晕染上漂亮的颜色,美得惊人。
褚漾恍然大悟,点点头“丢了。”
格外漫不经心的语气,就跟丢了指套一般惯常。
姜未瞥向垃圾桶,里面还真有纸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张。
懒得跟她计较,姜未冷着脸被褚漾抱过去,一坐上她的腿就开始控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女人只披了浴巾,浑身上下都分外娇嫩,蒸汽氤氲间,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间或夹杂着几道红痕。
眼中还含着泪意,幽怨婉转的目光就那么看过来,我见犹怜。
褚漾熟练地替她吹着头,神色一凛“不喜欢”
一时间,委屈板正得仿佛她才是被欺负那个。
姜未憋了半天,在吹风机的噪音里极轻地说了两个字“不是。”
褚漾脸上重新展露笑意“嗯,喜欢就好。”
她替姜未打理着卷发,耐心地将一缕缕头发梳开,抹上护发精油。
自从她们住在一起,这等琐事就从来没让姜未动过手,褚漾也不嫌烦,每每上网自学各种知识,力图把姜未照顾得更好。
除了床上,她的柔情也是无处不在,密密匝匝编织成一张网,把姜未收入囊中。
褚漾又说“频率和方式可以考虑你的意见,但你必须是我的。”
她平缓又不容置疑地陈述着,或许是命令,或许是情话。
姜未不吱声,似乎是默许了。
眼前是一面梳妆镜,镜中倒映出二人的面庞,一个神色妩媚,一个神色清冷,相依相偎间,格外温情脉脉。
一直到再晚些时候,褚漾才能心平气和地允许姜未拆信。
信封被打开来,里面掉落出一张印刷精美的请柬,正中印着烫金的“云林大学新传学院”几个大字,然后是一小段话,总体来说,是一张邀请校友回母校看看的邀请函。
褚漾“啧”了一声,看着上面印的姜未的名字“怎么我没有”
姜未提醒她“可能你不够知名。”
褚漾笑着摇摇头,这才毕业几年,她还是一个小记者,姜未早已是知名手模,于情于理,都是邀请姜未更加合适。
况且撰写这张邀请函的人也知道,邀请姜未,就是邀请她了。
褚漾眸色一沉“你要去吗”
姜未舒舒服服靠在她身上,慵懒地眯起眼睛“为什么要去”
她惯常是不太合群的,泛泛之交而已,去不去都一样。
褚漾点了点信封“毕竟有人亲自邀请你。”
搞不好,这一整个回母校的活动都是邵铭策划的。
为了见姜未一面,自然是要不择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