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宵迅速回答“他说不管在别人眼里你是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你永远都是小王子,没有生活常识,非常难养的那种冷了不行热了不行,连被蚊子咬都会过敏。”
在秦晏审视的目光下,洪子宵继续交代“搬家那天他喊我去干活,我问他不叫你,他说你不会干这些”
秦晏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片刻,他将湿毛巾折起来“去和江迟说吧,我跟你去夜店玩。”
洪子宵眉开眼笑,鼓掌道“好耶”
秦晏收起毛巾往回走,洪子宵好奇心作祟,鼓起勇气又问了秦晏一次。
“你喜不喜欢江迟啊”
洪子宵问完,又快速补了一句“要是你俩都没这意思,我就不费劲撮合你们了。”
秦晏淡然自若,漫不经心
地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去问江迟,我和他的想法一样。”
洪子宵说“我问过了啊,他说是友情不是爱情。”
秦晏没什么表情,走到水池边洗毛巾“那你还撮合什么”
洪子宵追过来,接着说“可是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虽然他从小就很靠谱,习惯照顾朋友,但他对你真的特别好。”
秦晏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拧干毛巾,晾在衣架上,问“你还去不去夜店了。”
洪子宵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闻言立刻转身去找江迟。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刚开始只是跟盐粒似的簌簌往下洒,等三人走到小区门口,势头愈来愈急,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荡荡,落在屋顶上、树枝上、地面上层层叠叠,漫天皆白。
还没上车,三个人头上身上就落满了雪,连眉毛和睫毛都变白了。
江迟从便利店买了三把伞。
秦晏嫌撑伞冻手,直接把伞夹在胳膊下面,不肯将手从兜里掏出来一点。
江迟就撑开伞,笼着自己和秦晏两个人。
走在后面的洪子宵朝天翻了个白眼。
说这俩没谈谁信啊
洪子宵用脖子夹着伞柄,掏出手机拍照留证。
下次这俩人再不承认有私情,他就把照片贴俩人脑门上,问问他们谁家兄弟这么腻乎。
洪子宵停在原地拍照,耽搁了这么一会儿,俩人已经走出一十几米,在茫茫风雪中,眼瞅着都瞧不见人影了,也没注意到洪子宵没跟上来。
这儿还有个人呢
洪子宵骂骂咧咧,顶着风独自前行,向前追去。
真他妈服了
他要不赶紧走快点,那俩人估计能直接开车走了,到了地方都不见得能发现自己不见了。
都什么人啊眼里还有没有别的兄弟了
洪子宵耷拉着脸上了车。
结果坐在前排的两个人,谁也没发现他耷拉着脸。
于是,洪子宵的脸耷拉得更长了。
到了夜店,洪子宵把伞放在门口,叫服务员开了个卡座。
酒水和果盘很快摆了上来。
服务员给三人倒了酒,不远不近地退开到合适的位置。
江迟给秦晏拿了个旺仔牛奶。
秦晏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喝旺仔牛奶,在强劲的音乐声中,他问江迟“你经常来夜店玩吗”
江迟指了指自己,在嘈杂的乐声中提高声音说“他应该经常来。”
秦晏坐了一会儿,被鼓点震得头疼“太吵了,有什么可玩的吗洪子宵说好玩的很多。”
洪子宵拿出骰子“是很多,大话骰子会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