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颂不由担心自己的弟弟被人欺骗感情。
一个带着秦氏家主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人,怎么看都不值得信任,尤其秦晏跟着那人没几天就被酒瓶子砸伤了头。
这能是正经人吗
倘若只是谋财也罢,最怕是还有别的后手,或者是什么人派到秦晏身边的
思及以上种种,秦知颂这样淡泊的性格都有些坐不住。
秦知颂翻看着秦晏的病历“比起公司的事,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一个玻璃酒瓶在秦家家主脑袋顶上炸开,你那些保镖都在干嘛”
秦晏没说自己一个人都没带,独身来到哈市找江迟的事。
他狡猾地含糊略过这个话题,只说自己是来哈市度假。
秦知颂半个字也没信“冬天去哈市度假,你把我当傻子吗”
秦晏懊恼地皱起眉,都怪江迟太好骗,导致他说谎的逻辑越来越经不起推敲。
“头疼,不说了。”
秦晏匆匆结束这次通话,面无表情地勉励道“好好上班,我已经为秦家鞠躬尽瘁7年了,现在到你了,大哥。”
芜川,秦宅主楼。
秦父眉头紧皱,被秦知颂即将去总部赴任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兄弟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秦父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怒道“他是宁可把位置让给门外的乞丐,也不肯给他爹,这个不孝子。”
苏筱晚迈着窈窕的步伐走过来,温声细语地劝道“可能是惺惺相惜吧,都是早早没了母亲的孩子,走的近了点也是情理之中”
秦父唇角绷得很紧,这让他原本儒雅俊朗的容貌显出几分阴狠“两个短命鬼的儿子,可不是惺惺相惜。”
任职证明已经下发,秦知颂明天的飞机离开国内,这已经
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秦父就算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他只后悔没能早些发现秦晏居然也有在乎的人,白白错失了许多良机。
苏筱晚观察着秦父的脸色,提示道“秦晏那孩子心思重,很难看出他亲近谁来不知道秦晏对季瑜小公子,是不是也只是面上漠不关心,其实也放在心里呢。”
秦父赞许地看了苏筱晚一眼不错,走了个秦知颂,还有那个季瑜呢,季瑜现在哪儿44”
苏筱晚答道“在港城,秦晏送他回港城上学了,还明话回了季家,说结婚也要等季瑜读完大学再说。”
秦父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他还会在乎季瑜读没读完大学,这可真是稀罕事,不像他的性格。”
苏筱晚说“可能是不想娶一个大学肄业的文盲吧。”
“秦晏眼高于顶,自命不凡,读没读完大学在他眼里没有区别,都是文盲。”
纵然秦父对秦晏有万般不满,但提到秦晏取得的成绩,他却和所有父亲一样,语气中止不住的得意“十五岁就考上了剑桥大学比小柸现在还小一岁呢。”
苏筱晚的儿子秦柸今年十六岁,正在读高一,成绩一塌糊涂,连公立高中都没有考上,花钱上的私立学校,和十五岁就读国外名校的秦晏差别何止云泥
听到这儿,苏筱晚脸色有些难看,把话题往回拽了拽“快过年了,要不要邀请季瑜来家里坐坐,小孩子都喜欢新鲜东西,说不准季瑜来了,小晏也能回家过年呢。”
秦父若有所思“也对,把季瑜叫到秦宅来,我有事交代他。”
未免秦晏额角的伤口留疤,江迟买了好多胶原蛋白面膜贴,从伤口拆线开始,天天催着秦晏用。
秦晏是不耐烦按时按点敷面膜的,但江迟直接订了个闹钟,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秦晏贴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