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眼前闪过一阵耀眼的白,仿佛真看到了瑶池琨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晏用拇指抹了抹唇角“一分三十秒,江迟,你确实醉了。”
江迟“”
“你作弊”江迟一把将秦晏扛起,扔到床上,覆身过去“不过没关系,晏晏宝贝,我补给你一个半小时够不够”
秦晏额角微微见汗,抬手抚摸着江迟俊朗的面颊“一个半小时怎么能够呢”
江迟低下头,与秦晏额头相抵,几乎带着些臣服的意味“那你要多久难得秦总兴致好,我舍命陪君子,多少次都给你。”
秦晏手指缓缓下滑,钳起江迟的下巴,眼神幽暗深沉,是无边无际的欲求与贪念。
他像是回答,更像是宣告,一字一顿地告诉江迟,说“我要一生一世,长长久久、朝朝暮暮。”
江迟沉声回应“好,那就一生一世,长长久久、朝朝暮暮。”
凌晨五点,院外的几只小猫饿得喵喵叫。
秦晏首次宿醉又纵情过度,实在起不来床。
他推了推江迟“你去给它们倒点猫粮吧。”
江迟翻身把秦晏搂在怀里。
手搭在爱人光滑的脊背上,触手升温,如玉如瓷,来回摸着舒服极了,温香软玉在怀,委实舍不得撒手。
江迟难得犯了懒“让它们再叫一会儿,余鹤就该起来喂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引人沉溺,秦晏也贪恋暖意,又和江迟腻歪了一会儿。
小猫不知两个人类在屋内温存,见喂它的好心人总是不肯出门,趴上窗台用小爪子扒拉床缝。
春日凌晨五点,外面还一片漆黑,清浅的月影下,能看到一只梅花状的猫猫爪拨来拨去,可惜不得要领,半天也没扒拉开一条小缝,不一会儿就急得跳上了窗台。
窗边忽然出现一只猫头的剪影,像幅画似的,温馨又安和。
秦晏从江迟怀里坐起身,披上衣服“算了,余鹤睡觉像头死猪一样,指望不上。”
江迟也坐起来,边打哈欠边说“小猫也知道他指望不上,就来磨你心软。”
秦晏说“只怪咱俩
觉轻,没有余鹤那么好得睡眠。”
江迟把大衣披在秦晏肩上,赞同道“他心事少,睡得又沉时间又长,真是叫人羡慕。”
秦晏感叹了句“他这大概就是周邦彦笔下的无事小神仙。”
秦晏睡觉很轻,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而江迟又有点入睡困难,和秦晏一起睡还好些,自己睡的时候总是要翻来覆去好久才能睡着。
故而对秦晏和江迟而言,能像余鹤这样每天都得一场好眠,确实不太容易。
余鹤生活安稳,心情适意,精神状态遥遥领先。
江迟陪秦晏喂了猫,回来又搂在一处,过了会儿秦晏先睡着了,江迟唯恐吵醒秦晏,就安静躺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由于某些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因,所有人都起晚了。
今日天有些阴,彤云密布,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阴沉沉的倒很适合睡觉。
江迟等人出来吃饭时已经是中午了,却还不见裴允珩和姚惊雨二人出来。
余鹤敲了敲门,裴允珩把余鹤迎了进去。
几分钟后,余鹤出来说“中午不用等他们吃饭了,姚惊雨有点不舒服,我刚才给他把脉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低烧。”
江迟和秦晏对视一眼,隐约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谁也没再多问,也没送去那些不必要的关心。
毕竟姚惊雨应该也不是很想让人知道自己发烧了。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姚惊雨是个挺努力、也挺能吃苦的小孩,真是不知昨晚被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才把姚惊雨都给折腾发烧了。
余鹤和他们的熟得很,说话向来没什么忌讳,一语双关道“裴允珩这小子是真能吃啊。”
江迟轻咳一声“他年轻嘛。”
余鹤又想往傅云峥身上贴,小声在傅云峥耳边窃窃私语“我十九的时候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