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桌案边两人面面相觑。
沉默,令人绝望的沉默。
谢岁虚弱道“王爷”你听我解释。
裴珩裴珩木着脸,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还是突发了什么脑疾,忽然邪魅一笑,低沉道“怎么,你就这么想侍寝”
谢岁被这笑麻了一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脚底扣地,头皮发麻的感觉。他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被误会,那就干脆误会到底,若是能得到裴珩的庇佑,睡一睡又何妨。
反正勾引人又不是第一回做了。
遂忍着不适,扭头羞涩道,“珩哥哥,被你发现了。”
裴珩“”
顿时他手里捏着这条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两人又僵持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裴珩找补道,“可惜了,本王如今不喜欢浑身是疤的,待你这身皮肉修养得当珩哥哥再来疼你。”
裴珩手一挥,将谢岁的大腿放开,他看着身下人满脸通红的样子,琢磨着是不是要亲一下,然后看了好半天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最后只得给谢岁翻了个面,把人拉起来,理了理衣裳,弹了下谢岁后脑壳,“行了,退下吧。”
谢岁捂着脑袋麻溜的滚出去。
大门咚地关上。
裴珩顿时松了口气,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抖掉了身上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喘了口气,他起身刚想去睡觉,却看见地面那堆折子。
裴珩“”不行了,不行了,实在肝不动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再动一秒都要猝死。
“叶三叶七叶九”
三个暗卫从窗户外蹦进来,跪地请安,“主子请吩咐”
裴珩半张脸压在桌面,两眼空洞,脸色发青,一副被榨干的模样。
“你把折子整理好。”裴珩随手指了一个人,“你们两个,扶我去洗漱。”
“是”
片刻后,书房的灯熄了。
极为静谧的一夜。
不过也有一些小道消息在阴影里传递。
比如
“元夕公子好受宠,已经连续侍寝两夜了。”
“主子后院就他一个,不宠他宠谁”
“王爷真是偏爱书房呢,果然在奏折上做会比较不一样”
“王爷今晚是被叶七叶九抬回去的,本就忙于朝政,再纵欲过度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明日咱们通知厨房多做些药膳”
“要不要问问首领男科方面他有经验。”
只是当一些小八卦层层流传,落到有心之人耳中后,便成了
“摄政王深夜宠幸男宠,龙精虎猛一个时辰摇散桌案。纵欲过度,虚耗腿软,被人抬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