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他
整个东京似乎都曾出现过他寻找人的身影。
然而没有。
哪里都没有zero,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那道明亮的、照亮过他世界的那道光,消失了。
所有人都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日渐沉默的他,似乎在无声的诉说,试图让他放弃。但那是zero啊他一定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顽强的存活着。只是他还不够强大,所以才无法找到他
只有哥哥,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鼓励他“那就去寻找吧,既然你如此坚信。”
15岁,在那个寻常的日子里,在那间普通的高中教室里,在那份对他同班同学讨论内容的心不在焉中,他见到了转学回来的zero。
哪怕他变瘦了,变成熟了,甚至性格也变了,变得沉默、冷漠了,但那就是zero啊
他几乎热泪盈眶。
整整4年。
没有人知道他那4年到底是怎么过的,玩得那么要好的朋友,突然失踪了,警方也找不到他那一种崩溃不亚于当年他亲眼目睹的那一夜鲜血。他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失语症在那一瞬间差点被重新诱发出来如果不是他想着自己还需要去找他,还需要张口去问。
4年
zero失踪时的场景时常会与7岁那年的那片血色夹杂在一起,成为他的梦魇,也许是他看了太多类似的新闻,也许是他潜意识中在自责内疚,于是在梦境中,zero也终于化成了血色记忆中的一部分,上一秒在夕阳中对他笑着挥手道别,而他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那片黑暗中。
有时候梦境也会发生些许变化,比如zero凄凄惨惨地倒在地上,淌出的液体融入那片红色,刺鼻的铁锈味冲鼻而来,让他几欲呕吐,偶尔也会听到他朝他伸手、朝他呼喊“救救我”、“为什么你没来救我”
直到15岁那年,他们重逢,他才逐渐不再做这个梦。
因为zero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内疚,有一段时间时常会跑到他家,和他一起睡,用行动在告诉他,不要自责、不要内疚,他已经回来了。
虽然有点丢人,但他确实因此而得到了安慰和救赎。
zero后来也概括地讲过一些那几年发生的事,不过并没有透露细节,甚至连“那边”都是他自己不经意发现的。
诸伏景光注意到降谷零敏锐朝他投来的关切目光,慢慢放松了紧紧握着的拳头,让自己放松下来。
没关系。
慢慢来,诸伏景光。
他们已经在成长了,他们已经在逐渐变得强大,那些曾经困扰他们的问题,迟早都会被解决,这不正是他选择来警察学校的目的吗
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终于到了他们正式被授予警察证的时刻。
“伊达航。”
“是”
“降谷零。”
“是”
“诸伏景光。”
“是”
“萩原研二。”
“是”
“松田阵平。”
“是”
每一个叫到名字的,都庄严肃穆,从位置上站起,踢着正步上台,再从教官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本小小的册子,心潮澎湃。
“警察证是一名警察最重要的物品之一,也是罪犯最容易用来用作犯罪的物品之一,所以,你们必须好好保管、随身携带,如果有任何一位的警察证丢了,立刻退学。”鬼冢八藏一脸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