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琴酒之前为什么要他避开波本了,虽然他确实完成了那位先生交代的任务,可是损失也太大了,还不如再耐心一点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索性不再想这些,开始认真思考起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今他这步棋在那位先生眼里,应该算是彻底废了,但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应该不至于将他怎么样很有可能会让他改头换面,离开日本,再前往其他国家避一避。
如果去了其他国家,可能又得从头再来了,到时候他倒是可以把爱尔兰一起带上,又有脑子,又有武力值,届时一定还能打开新的局面。
他盘算完毕,重新镇定下来,又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才带着组织的电脑一并下了楼,躲在了角落里,等待爱尔兰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总
是漫长的,而这种需要避开其他人视线的等待就更加让人焦灼。
枡山宪三时不时看向手机,计算着爱尔兰抵达的时间。
“先生”爱尔兰将车停在他面前,将车门打开,“我们这就走吧。”
“你总算来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枡山宪三有些焦急地往前踏了一步。
然后这一步,让他的身体从墙角探了出来。
不知何时已经停在那里的黑色保时捷降下了一道窗户缝,黑洞洞的枪口从里面探出。
“砰”
沉闷的枪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并不引人注意,但在已经将车门拉开准备将人迎进去的爱尔兰耳中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枡山宪三受作用力的冲击向前倒下,直直扑进了爱尔兰的副驾上。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快到让爱尔兰措手不及。
又太慢,慢得如同卡顿的慢镜头一样,一帧帧地在他面前放映。
“先生不”他的大脑嗡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立刻扑过去,一边颤抖着手去确认枡山宪三的生理体征,一边用另一只手去堵他胸口破开的大洞。
却怎么也止不住不断流出来的鲜血。
琴酒琴酒
爱尔兰恨得咬牙,却还是抽下了自己的领带,匆匆用衣物先将伤口堵了一下,然后他手忙脚乱地冲回驾驶室,准备发动车子,将人送去医院。
“呵正好,要不是你来了,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这个老家伙,想必看到你之后,这老家伙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吧”琴酒叼着烟,袅袅的烟雾将他的表情模糊,他一边说着如此不客气的话,一边若无其事地收起了伯莱塔。
“琴酒”爱尔兰怒吼。
“你为什么”枡山宪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捂住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我”他可是一直追随着那位先生的老人啊琴酒他怎么敢
他竟然敢对他动手
琴酒嗤笑一声“那就让你死得更明白一点吧,这是刚刚那位先生亲自给我下的命令。匹斯可,你已经老了。”你已经没有用了。
他重新合上车窗,车子向前滑行,在枡山宪三瞪大的双目和爱尔兰愤怒又悲痛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爱尔”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了爱尔兰的手。
爱尔兰紧紧回握住他“我在我在,先生你不要死,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