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兄长的吐槽欲望一度达到巅峰,云雀时矢的怨气凝成实体,黑黑的一层,环绕着他的四肢,尤其是,当他不经意瞥见队友向云雀恭弥隐晦投出的“虽然你很狗但我承认你真的很帅”的眼神之后。
谁懂这种憋屈感,就像是勤勤恳恳雷打不动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刷题背单词的努力型人才,经过长时间努力后,发现自己在期末考试中被天天请病假、一学期都没见过几面的天赋型人才骑脸吊打了。
如果被禁言系统绑定的是他哥,赚到的名誉值一定是他的几倍。云雀时矢心中泛酸,眼神也凶狠几分。
“不承认,我不承认”少年喃喃道。
呢喃声顺着风,传进云雀恭弥的耳朵里。这位一手遮天的风纪委员长,瞬间脸色结冰,双拐似乎感受到主人糟糕的心情,竟然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似乎在催促他结束这一场闹剧。
竟然如此不愿承认自己的弱小吗
青年兴致缺缺,一天之中,心情不断起伏,这股不受自己掌握的感觉令他生厌“草食动物就是草食动物。”他再一次挥动武器,闲庭信步一般,朝着云雀时矢靠近。
就让他这个兄长来给他上一堂名为“认清现实”的课。
当云雀恭弥周身弥漫的杀气蔓延到云雀时矢的感官范围内时,他动了
双足猛地一踏,重心置于前脚掌,以令云雀恭弥始料未及的速度,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射出,然后蓦地抬头,两双无比相似的狭长凤眸,以一上一下的姿势,短暂地对望。
云雀恭弥
视线交错的一瞬,云雀时矢没有错过兄长眼中的讶然,半长的黑色曲发短暂脱离了重力的控制,在月华之下,如同于白纸上绽放的墨花。
他笑弯眉眼,瞳中一派纯然之色,瞬间勾起云雀恭弥久远的记忆。
小时候,他的弟弟经常这么笑。
云雀恭弥还没来得及展开更细致的回忆,他没有注意到,云雀时矢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他一定要把他哥的脸怼到地上
然后让他那群队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逼kg
他维持着俯冲的姿势,双手触地,勾起一大捧樱花花瓣,猛地向上一洒
云雀恭弥并不在意柔软娇嫩的花瓣的攻击,但猝不及防地被人突脸,他感到自己的尊严遭到冒犯。可来不及抬手顺势将弟弟按到地上,少年先发制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重重向下一拉。
云雀恭弥下意识与这股力量相搏,奈何云雀时矢是一点情面没留,大手将他的衣领拽得死紧,被扼住了命运的脖颈,云雀恭弥感到生理层面和心理层面的双重窒息。
得手了两具身体的位置瞬间交换,借着这股力道,云雀时矢翻身而上
但没翻起来。
因为,千钧一发之时,青年反手一伸,修长的五指宛如牢不可摧的枷锁,云雀时矢只感受到后脑犹如千斤之重,脖子完全抬不起来。
“嘭”
二人像是掉进油锅的虾,挣扎间,带起一地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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