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以此为由,使君何不将计就计,趁机收回权力,好让县衙上下一心啊。”主簿趁机附耳过去,痛斥燕
绥横行霸道,为人自负高傲,请长官为自己主持公道。
听完之后,赵县令一拍桌子,心中大为畅快“好,既然他说要招待督邮,就让他好生招待,其余一切都交给本官和县尉来做,一应县衙之事,都不要寻他了”
这可是意外之喜,但徐县尉浸淫官场几年,不觉得安插了大量人手在县衙的燕绥会轻易罢休,特地劝解县令“长官,此时正是秋收的关键时刻,万一粮食出了差错,接手的我们会吃大亏啊”
县令却笑道“你这担忧主簿早就想到了,让我派了人去查验粮库,数量都对得上。”
“您派人去没有遭到阻拦么”县尉隐隐觉得不安,收粮是大事,他以为燕绥会握住不放,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让县令的体己人插手进去了。
县令摆摆手,主簿和衙役们日常所说已在他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难道你没听说过燕绥富庶得很,天天在门口施粥么他这般撒钱的人还会打县里粮食的注意不成”
县尉沉吟道“长官言之有理,只是现在夺了他的权,日后怕是会遭反噬啊。”
县令气哼哼道“他待怎着我是长官还是他是长官”
县尉连忙道“自然是您为尊,但这燕绥能不声不响占了范黄庄,庄里还无一人告发,着实不简单。”
被接一连三的质疑,刚愎自负的县令怒道“一个平民出身的县丞,竟让你忌惮至此范黄庄还不是他在县里当政时,在地契上做得手段,你难道没做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这么多,莫非是不愿意日后带人巡逻,故意找借口推脱不成”
对上县令的质问,县尉不敢再多言。
脑中空空的县令听了主簿之言,觉得自己官大一级,轻而易举就能给燕绥这个县丞颜色瞧。底下的衙役岂能不懂得审时度势之理,肯定更听从长官的命令。
在县衙里发威了一次后,县令自得极了
“这燕绥招进来的人也算聪明,初时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现在可算知道对本官点头哈腰了,哈哈哈,痛快”
再加上主簿送来了不少的美酒佳肴,糖衣炮弹的夹击下,喜爱酒色的县令只管吩咐亲信,尽快夺了燕绥的权。除非遇到反抗,不然别来给自己添麻烦。
许褚和燕绥自然是不动如山。
此时,用荀彧的法子,许褚还真调查出来徐福的身份。
循着徐福的口音,让人带了画像去长社县,也不用劳烦人去各个乡镇打听,而是将画像交给了田庄的卖药人。
如今“燕绥秘药”已凭借退烧药片、止咳的甘草片和金疮药粉闻名整个颍川郡,在长社县摆的摊子每天都被人围着,甚至不少人从乡镇上赶来求药。
还有许多人没事儿就来摊子和卖药人们唠唠嗑,向往阳城百姓过的日子。燕县丞的云梦田庄广收流民,庄子里搭建了专供流民住的木棚,让他们开垦荒地。
若是阳城百姓无饭可吃、无处可去,官府便以工代赈,让人免于颠沛流离之苦。
听说阳城城门口的新市都不用交税,百姓买的草席和粮食等物都比长社要便宜,往来的商贾络绎不绝,就算在城门口做些卖炙肉、蒸饼的生意都能养活一家人。言谈之间门,仿佛自己都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