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进那边的走廊,轻轻合上门。
温斯特这才将目光移向宁宴,想要继续把虫往屋里带。这时他这才发现宁宴的状态不对,在他身侧几乎要站不稳了。
思及方才温斯特对军雌说的“不该听到的动静”,宁宴本就一团浆糊的大脑更加乱了,下一秒,却听见温斯特在他耳畔,用肯定的语气低声道“你是宁宁。”
宁宴抬起沉重的眼皮。对方并未拭尽残红的唇瓣开合几下,又缓缓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雄虫。只有那群从未亲眼见过雄子的虫才会听不出来。”
什么
温斯特看到了宁宴眼底的戒备,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沙发上脏,我扶你去里边坐着。”
自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看到的一切都透着荒谬。宁宴直觉上并不相信这位雄虫大明星,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扶进就近的一间卧室。
温斯特似乎并不知道怜惜为何物,手法略显粗鲁地按着宁宴的脑袋,几乎是拽着虫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宁宴被按在温斯特的颈窝处,那股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甜香顿时浓郁了不知多少倍。宁宴猝然被熏懵了,脑中“嗡”的一声,后颈烫得几乎要灼烧起来。
他意识到进门以来的香味是从温斯特身上传来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已经和对方拉开了一定距离,但那股甜香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像是他自己身上也在溢散那种味道。
温斯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一时顾不上宁宴,快步走到一旁的床头柜前,在抽屉里翻找半天。宁宴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他翻出一包创可贴似的东西,三两下拆开贴在后颈。
大概是发觉宁宴一直在看着他,温斯特又用力按了几下,才放下手“我都不知多少年没用抑制贴了,算是为你破个例。”
抑制贴又是什么
骨缝间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痒,像是有小虫子沿着血管攀爬。总统套房的大床十分柔软,宁宴深陷其中,五指陷入被褥间,缓缓收紧,平整的缎面被他扯得皱成一团。
“你是什么等级闻起来是b级,但是对诱导信息素的抵抗力这么弱,倒像是c级。”
见宁宴已然无力回答他,温斯特对眼前的局面也感到为难“你的助理呢”
“你来之前吃了什么”
“终端在响”
耳边温斯特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在宁宴听来却仿佛隔着水波,难以分辨。
“卡洛斯上将”
宁宴手腕上的终端屏幕亮起,显示来电。温斯特低声读出上面的备注,若有所思“难怪哈雷尔急着卖雄子,原来你已经投靠卡洛斯了。”
在他思索的间隙,通讯拨出
时长达到上限,
自动挂断。还没来得及自动息屏,
新的通讯又拨了进来。
终端固定在使用者的手腕上,只有被主动摘取时,表带才会自动散开。温斯特看着黑发雄虫的眼神已然放空,只得将他发烫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按下屏幕上的接通键,还贴心地切换成免提模式。
听筒中立刻从传来卡洛斯声音,一向冷静无波的声线中居然泄出几分慌张“您在哪里”
回答他的却不是宁宴,而是一个带着揶揄的声音“上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雄虫清透的声线和懒洋洋的语调实在很有辨识度,卡洛斯立刻认出了对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