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
宁宴的脸唰的热起来。
虽然没有开扬声器,但他不确定一旁的卡洛斯能不能听见,自以为隐蔽地瞄了一眼。
正撞进军雌直勾勾的注视中。
另一边,温斯特同样问“你身边有虫吗”
宁宴两头顾不及,心中一紧,随即听他接上后半句话“有护士在一边照顾着也好。”
宁宴含糊道“唔,对”
温斯特也无意多聊“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得出门了。”
视频通讯期间,温斯特那边的画面一直变来变去,从衣帽间转移到卧室,又从卧室转移到书房,这会儿他已经衣装整齐地站在玄关处。
宁宴对他挥挥手“好,你去忙吧,一路顺风”
温斯特点头,正要挂断通讯,忽而想到什么“这周我有时间就回湘水湾,和你聊昨天说好的事。”
宁宴应下,随后结束通讯。
卡洛斯这次走进些,轻声问“您要睡觉了吗”
半分钟前温斯特才这样叮嘱过。卡洛斯这么问,多半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彻底。
“不要。”
虽然宁宴看卡洛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这句话倒不是故意和他过不去了。
先是被卡洛斯割翅膀的话气着,又和温斯特聊了几句,宁宴的困意所剩无几。他掀开被子,移动到床沿“我要回家。”
他在通讯中对温斯特说的并非托词。医院与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勾连,宁宴从小就不喜欢。
卡洛斯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侧身避开。
“您伤着腿了,下地的时候要当心些。”
在外面等待了十来分钟后,卡洛斯看上去冷静许多,至少眼中没有了方才的偏执,言行举止都进退有度。他神色未变,像是预料到自己会被躲开,顺势蹲下身,仰头望着雄虫。
“只是一点乌青,没有受伤。”宁宴低头去蹬鞋。
脚尖还在空中,他眼睁睁看着卡洛斯提起拖鞋,将它放远了些,正好是他够不到的距离。
宁宴震惊了,想也不想一脚踢过去“你干什么”
卡洛斯担心雄虫崴了脚踝,不敢让那一脚踢上来,于是轻轻握住他的小腿。
宁宴的体质,他再清楚不过。平常不经意间磕碰一下,或是他稍稍没收着力,都会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而这次直接从两级台阶上摔下来,怎么可能只是一块乌青了事。
“是不是还没擦药”他的手往下移动些许,小心地握着宁宴的足踝,让他踩在自己腿上。
军雌的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宁宴噌的一下把腿缩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