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琮皱起了眉头,满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龃龉,才会让太守不念二十年的父子之情,置你于不顾”
伏危垂下了眼眸,应“许是他怨的是我生父通敌一事。”
沈明琮听到这话,顿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
静默了片刻后,伏危收起了那一丝沉寂,抬起头与他说“且先去衙门吧。”
洛家医馆的后院中,一身素袍的洛馆长坐在摇椅上,悠闲自得的晃着摇椅,喝着清茶。
这几日之后,那妇人的事情也该解决了,识趣的百姓便知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
也算是解决了一大患了,岂能不悠闲自得
这时,有小药童匆匆从前边药堂入了后院,听到脚步声,洛馆长睁开了双目,心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他坐正敛衽,等药童走到跟前。
药童到了跟前,忙说“馆长,李记,郑记两家馆长都来了。”
洛馆长疑惑道“怎都来了”
难道不应该都在家中等着他的好消息吗
他正要让药童去请,便见其他两个馆长一脸急色的入了后院。
他屏退了药童,带着笑意迎上前,问“二位馆长怎忽然来了我这里”
“洛馆长你难道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李馆长惊诧道。
洛馆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郑馆长道“今日陵水村的人把逮到的贼子押去了衙门,那几个贼子不仅晚间去破坏药田,白日更是拦路抢劫牛车,我们二人听到这些话后,便想到了洛掌柜。”
李馆长试探的问“那些人可是洛馆长派去的”
洛馆长听到前边的话,心头一突,心道那几个地痞怎就这么容易被抓住了
想矢口否认,但琢磨了一下,抬起下颚应道“确实是我派去的。”
另外两人顿时慌了。
李馆长急道“这人都被抓了,要是把我等供出来如何是好”
另外一个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就镇定了下来,看向洛馆长,说“我们可没有与那些个市井无赖接触过,接触的是洛馆长。”
洛馆长不慌不忙的暼了他一眼“我若有事,你们也别想脱身。”
在两人惊愕,脸上隐隐露出怒意之时,他继而轻松一笑“但我怎可能会有事就是他们把我供了出来,可证据呢”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又听他说“我一没给他们银子,二没亲自见他们,我大可说他们诬陷于我。再有我那弟弟是衙门典史,他必会帮我。”
“另外,我们往年给衙门交付的赋税都是大头,知县便是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只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说着,再含笑的看他们两人“我既能做这事,便是有十成的把握,瞧把你们吓得,竟这般慌张。”
两人闻言,仔细一想也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头遂定了下来,相继松了一口气。
洛馆长笑意顿下,微微阖眼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农妇竟然如此难应付”
那些个市井无赖,便是寻常商户或是士族见了都要敬而远之,那农妇究竟是如何解决的
虞滢整理完了药田后,便回了家中。
原本想着看一看昨日买回来的那几样面脂有什么区别,可一想到玉县的事情,便心不在焉了起来。
许久都集中不了,索性也就不看了,等有消息传回来再说。
直到未时,伏震才与何大郎一块回来了,可却是不见伏危与宋三郎。
虞滢询问“二郎呢”
伏震应“二郎今日要在客栈住一宿,我怕他一人不方便,便托宋骏在玉县照看了。”
伏危留在了玉县
虞滢闻言,隐约猜到了今日的事情不是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