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觉得这小半个月下来,好似她有什么难处,都会适时得到解决。
若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凑巧了。
若巧合多了,便是人为。
垂眸瞧向伏危,她揣测
人多,四架坟也迁得很快。
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弄好了。
一行人的气氛格外的低迷。
回到玉县时,已是黄昏。
虞滢回来就去熬药了。
夜幕降临时竹七端着吃食递给了她“可否麻烦姑娘把这吃食给侯爷送过去”
虞滢方才见着竹七端出去的,怎又端了回来
虽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
许是见她神色疑惑,竹七解释“方才敲门,侯爷知是我,没应。”
虞滢“你且送去,侯爷都没应。我去,侯爷也未必会应。”
竹七摇了摇头“姑娘且先试一试,若是侯爷不应,那便再等等。”
虞滢只好托他看着药炉,随之端着药送去。
送到屋外敲了房门,说“侯爷,该用膳了。”
本就做好不会有回应的虞滢,在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进”时,神色略一怔。
迟疑了一瞬,方推开房门,映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等适应后,才凭着室外笼灯映入的微弱光亮,看到桌前形单影只的身影。
她依着记忆把吃食端入了屋中“侯爷,空腹不宜用药,先用些暮食,一会奴婢再送药过来。”
黑暗中的人影开了口“放着吧。”
声调平静寡淡,但却有着丝丝的疲惫之气。
虞滢把托盘放了下来,从腰间取下火折子,说“奴婢给侯爷点灯。”
“不用,就这么暗着吧。”
虞滢复而把火折子放回了腰间,福了福身“那奴婢先行退下了。”
“与我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很近,但虞滢却觉得似很遥远。
她顿下脚步“侯爷想说什么”
伏危“你在这个世上,可觉得孤单”
虞滢一默。
孤独吗
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二观一样的人,没有可以深交的人,怎会不孤独。
“奴婢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应该是孤独的。”
黑暗中传来细微轻哂的声音“这般说来,倒是与我同病相怜。”
几息后,问“往后想做些什么”
虞滢猜不透他问这话的意思,便斟酌着回“奴婢任凭侯爷差遣。”
伏危“屏除这点,在你是自由身的情况之下,你想做什么。”一顿,又补充“我要听实话,莫说谎。”
虞滢只得认真思索了一会,而后才道“先靠着自己会的本事赚些钱财立身,若是他日存够了银钱,应该开个医馆吧。”
“医馆”话落,余光暼了眼窗户,似立了个身影。
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继续道“女子开医馆,并非易事,远比你所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困难总会有,不可能一直躲避,若是阻碍着实大,那便先开个专给女病患者治疾的医馆,总会相对容易一些。”
“若开得医馆,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