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你随了我的聪明。”男人的短袖掀
到了腰上,卡在凸起的肚皮上,笑得很得意。烟酒不断,又缺乏锻炼,身体早就走了样,笑时五官揪在一起,有些凶戾。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脸皮上熏出红晕。谢栖嫌恶地避开男人的自说自话,打断他自吹自擂“没有血缘关系。”
男人面色一僵,前些日子一辆豪车停在破旧的居民楼下,声称谢栖是他们的孩子。衣着华丽的有钱人,给了他一笔钱,说是多年来的抚养费,足足一百多页。可当初抚养谢栖可没花多少,义务教育学费减免,初中的时候就会做一些零工来买学习要用的东西。至于高中,也没让他操过心。
但是得意头上被打断,好像是劈头盖脑浇下来的一盆凉水,男人摊手“奖的钱呢”
“没有。”谢栖把玩着手机,长腿在逼仄的空间门里有些施展不开似的。
“没有”腔调夸张地拔高,男人换了拖鞋,挪动到沙发旁,“怎么会没有你考了状元,学校不奖点市政府不奖点省里头呢也不发吗”
“哦,我知道了。”男人站到谢栖面前,肥胖的指头点了点,恍然大悟道“不想给是吗”
说着,语气尖起来,有些阴阳怪气“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呢,现在是看不上我这个便宜爸了。走吧,赶紧走,住你的大别墅去,以后别回来了。”
剩下的东西在门口放着,行李箱能装得下,谢栖不是心善,男人好吃懒做还嗜赌,未来不久会死于肺癌,他站了起来,把一张卡丢到男人的脚边“里面还有点钱,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车票早就买好了。
招生办的消息确实烦,深夜两点多都在发短信,醒来后手机上莫名多了很多未接电话和未接收消息。
昨天下的雨今天还没干,谢栖才从楼下下来,便被堵着了。
围堵他的人三十来岁,穿着首都大学o的短袖,递过来一张名片,小声嘟囔“昨晚给你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打了很多次。”
抱怨了会,这才正儿八经介绍起来自己“你好,谢栖同学,我是首都大学招生办的,我们到酒店再细说吧。”
谢栖有些印象了,两点多那会确实有自称首都大学招生办的人发短信。只是没想到,居然摸到了楼下。
这地方又小又破,处处流露着和繁华格格不入的违和。黑车停在楼下。
谢栖只好先上了车,车里还有个短发的女人,撑着下巴坐在副驾驶上。
“先去酒店吃饭,边说边聊聊。”
江城的教育水平不算拔尖,今年的成绩一般。招生办设在江城最好的酒店,一个四星级酒店里。隔壁a大的招生办也设在了这酒店。
男人寸步不离地守在谢栖身边,警惕地看着a大的人,走进了大厅。志得意满地拨过层层人群。
这次首都大学,收了好几个好苗子,要是能把状元拿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