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上次“陆一满”摔下山坡独自住了一个月院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彭多多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他单纯,乐观,善良又富有同理心,几乎拥有很多人身上所没有的正向特质。
可“陆一满”和陆一满偏偏都是和他极为相反的人。
当时“陆一满”独自住了一个月的院,谁也没说,连彭多多也不知道。
或许,如果他尝试打开那么一点点心门的话,彭多多也会一边啰哩巴嗦的抱怨,一边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看他。
这样他也就不会感到身边的一切都无趣又空虚了。
陆一满有些出神的想了很多,想着想着,他忽然笑了一声。
“我没事,不是我住院,是于怆过敏了。”
听着他已经恢复如常的声音,彭多多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还从没有听陆一满用那样消沉的语气说话,吓得他以为对方怎么了。
“我已经到医院了。”
彭多多留下一句话,两条腿已经踏进了医院大门。
陆一满放下手机,他已经听到了彭多多的声音。
侧头看过去,彭多多几个大步走到了他面前,展开手上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一边看着他,一边洋洋得意地说“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多带了一件衣服。”
陆一满低头看着他,深邃的双眸让彭多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双手,默默环抱住自己,小声说“我不喜欢男人。”
他笑出了声,将彭多多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看到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彭多
多一颗心也悄无声息地放下了。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得体的陆一满,倒不是说他现在有多狼狈,而是平时的陆一满给人的感觉太完美了。
从他的一言一行,包括他每天整洁得体的着装,从来不会有一丝不妥当的地方。
但现在的陆一满散着长发,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散开,露出脖子和半截锁骨,衣摆也松松垮垮地垂在裤子外面。
而且,目测这件衬衫还是于怆的,因为陆一满本人没有这么板正的职业衬衫。
穿好彭多多带过来的外套,他单手系上了自己的领口,彭多多却无意中瞥到他手腕上的痕迹,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好在他还记着这里是医院,虽然勉强把声音憋回去了,却还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撩开他的衣袖说“这是什么”
老天爷,他这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因为陆一满的皮肤比常人还要白一个度,所以手腕上红紫色的淤痕就格外吓人。
“不小心被手铐弄上去的。”
陆一满云淡风轻地挣开彭多多的手,整理好袖口与衣摆,他又变成那个风度翩翩的陆一满。
彭多多“”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陆一满,喉结上下翻滚了很久,也无法找到一个能表达他情绪的词语。
最后,他颤抖着声音说“你是自愿的吧。”
话刚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能不自愿吗
两个人的奸情本来就是从绑架开始的,现在都正经结婚了,玩点新花样又又怎么了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前方急诊室的门,有些艰难地问,“于怆”
“过敏。”
哦对,过敏,电话里陆一满说过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长长地吐了口气。
还好,于怆是正常入院的。
不小心瞥到陆一满脖子上的吻痕,他又是心一梗,扭过头,选择眼不见为净。
“有糖吗”
陆一满突然对他说了句话。
“啊我找找”
彭多多喜欢和姐姐们约会,但无论是性感御姐还是美艳少妇,大多都是和他姐认识的朋友。
所以总把他当个小弟弟,每次也都会用棒棒糖打发他,随手捞起一件衣服,可能里面就藏着一两个糖。
“有。”他从裤子里找出了一个水蜜桃味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