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人真的很规矩,进门老老实实行了一礼,然后站在距天衡帝一丈远的地方,眼睫低垂,丝毫也没在天衡帝面前献殷勤的意思。
这性子,任谁都讨厌不起来。
唐诗觉得很尴尬,心里也隐隐有点不得劲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帮天衡帝把头发擦干了,然后将细葛布交给伺候的小太监“皇上,擦好了。”
这下该让我们滚蛋了吧
谁料天衡帝依旧不按牌理出牌,朝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将门关上。”
唐诗傻眼了瓜瓜,狗皇帝啥意思今晚还真要我在旁边伺候啊
瓜瓜宿主,我刚才查过了,古代皇帝行房,通常有人在旁边伺候。
唐诗古人这么开放的吗可我狗皇帝脸皮真厚,他真好意思啊。不行,我还是问问吧。
唐诗实在绷不住了,冲天衡帝行了一礼,讪讪地笑道“皇上,那,那小的先告退了”
“不用,你今晚在这里伺候。”天衡帝直接开口堵住了唐诗的退路。
唐诗想骂人狗皇帝,不要脸,色批,辣眼睛。错看他了,他自己脸皮比城墙厚,也想想我和周才人啊,以后我都不好意思看周才人了。
她平时也就口花花,有色心没色胆啊。而且看同事不穿衣服的画面,以后一碰面就想起这个,真的是太尬了,现代社会还能离职老死不相往来,但她跟周才人这工作太稳定了,大概率是要经常碰头的。
但天衡帝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他站起身往内室走,还对唐诗说“伺候朕休息。”
伺候你个大头鬼哦,唐诗真想抄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来一下。
“跟上,愣在那干嘛”天衡帝走到门口,见唐诗还没跟上,提醒了一句。
唐诗不情不愿地跟上,进了内室,天衡帝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然后对唐诗说“将蜡烛吹了”
唐诗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讷讷地提醒他“皇上,周才人还在外面呢。”
天衡帝打了个哈欠,仿若没听到唐诗这话“朕乏了。”
瓜瓜,他今天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瓜瓜也糊涂了皇帝可能真的有病。
唐诗只得吹灭了蜡烛,室内光线暗了下来,若非外室的灯还亮着,唐诗就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站了一会儿,唐诗听到床上传来富有规律的呼吸声。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这就是侍寝狗皇帝是不是不懂什么叫侍寝啊,把周才人丢在外面,自己一个人睡了。
瓜瓜宿主,也可能是不行。这下你不用担心辣眼睛了,该高兴啊。
唐诗点头赞同也是。看来狗皇帝是真不行,都把周才人叫进他的寝宫了,结果把人晾在一边,啧啧,男人那要命的自尊心哦。
吐槽了几句,唐诗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地出去,看着还木楞楞地站在外间的周才人,轻叹了口气。
狗皇帝可真会折腾人,他倒是睡了,人家周才人还站着呢。他该不会让人在这站一晚上吧太不是个东西了。
唐诗本来就对周才人感观不错,如今见周才人被皇帝晾在这儿,不由心生同情。
她看了一眼自己休息的软榻,虽然窄了一点,可两个人挤挤也不是不行。以前舍友不小心把水撒到了床上,她们俩就挤过。
这软榻怎么也比宿舍那架子床结实多了,挤两个女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唐诗抖了抖被子,招呼周才人“周娘娘,小的床榻比较窄,今晚就委屈委屈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