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果然是认真的,有人这么刷他的卡还没分手必然是想结婚了,席巴沉默地又翻了两页账单,放到了一边。
“再查下伊路米近两年来的通话记录和所有短信。”席巴从口袋拿出一部手机,往糜稽的方向推过去,“这算第二笔交易。”
“哦好。”糜稽应道,刚才那次维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马上回房间里查。”
糜稽一起身,桀诺就道“基裘,你也去跟过去看看吧。”
基裘疑惑地转头看了眼桀诺,当即反应过来这对父子俩是不想让她听到内情,顿时气得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公公总是这样,干涉她管教孩子们的事
“我知道了。”她忍着气拎起裙子,重重地踩着高跟鞋跟糜稽一起离开了客厅。
很快,空旷的客厅内又恢复到死水一样的平静,桀诺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们来谈谈。”
他们在飞艇上的沟通较为简单,只是初步提及了伊路米所中的念的规则。
在详细查了一遍这两年来伊路米的工作、花销、行程后,一些不算清晰的脉络渐渐浮现出来。
伊路米每一项工作都有迹可循,同时每一笔工作之后的支出金额也能与工作完成时间对的上号,这代表伊路米所言用金钱来赎罪的事情是真实的。
同时桀诺也判断出赎罪支出的金额大小和目标人物的生平有关,罪恶越大所用于赎罪的钱就越少,有些人甚至可以不需要赎罪。
乍一看全没有破绽,全都和伊路米所说的一模一样。
但他总觉得还是不对。
“伊路米做事很少会有明显纰漏的地方,最开始中念后去寻找的除念师和几笔捐款支出已经
是少有的破绽了。”桀诺道。
“你是认为他依旧有所隐瞒吗爸爸。”席巴问。
虽然得知长子隐瞒家中这种大事时他是有一段时间的恼火,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席巴很快就平静下来,伊路米当然有做错的地方,可也不算一等一的大事,责罚是必须的,但除念才是首位,毕竟这中了这样的念,即使掌握了规则,总归还是会增加风险的。
“嗯,只是我的直觉罢了。”桀诺沉思,“我总觉得这小子会隐瞒家里并不只是因为他不想减少工作的数量。而且你猜最后家里替他找的那个除念师现在怎么样了”
席巴皱起眉,“死了吗”
“是啊。”桀诺笑了下,“由于对方住得偏僻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等发现死亡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无法确认具体时间,但和伊路米去他那的时间非常接近。”
“您是觉得这是伊路米干的”
“唔,这倒不一定,但归总有点联系。”桀诺慢悠悠道,“而且伊路米去找除念师的时间和正式把库洛洛带回我们家见面的时间,两者距离的实在太近了,你不觉得过于凑巧了吗”
“嗯”席巴思索了番,“但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对。”桀诺笑道,“毕竟没有实证,可证据对我们来说也没必要。”
“所以爸爸你在怀疑伊路米隐瞒家中是为了另一件事”
“就是这样。”桀诺说,“以伊路米的性格会隐瞒家里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说不定还会跟解开他中的念有关。”
席巴紧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