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绝云间,待我与堂主请个假,陪你一起。”
钟离率先打破凝重重开话题,眸中含笑望着朱樱,“如今那里也不再只有仙人居住,万一遇上不长眼的盗宝小贼也好与你驱赶一二。”
自知战斗力约等于零点零五个炉灶之神马克修斯,她憋着气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朱樱抬手往胸口揉,好一会儿才把那股隐隐泛起的痛意压下去。
“这般,午间可否赏光随我去尝尝坊间近来流行的有趣菜色”客卿先生将视线移向房间中央的台子“昨晚还没见这些,如此经营倒是挺有几分意思。”
他这是在努力消弭医者的怒气呢,奈何再洞悉世事,不尊医嘱也是原则性问题,没那么容易被原谅。
朱樱气得狠了,旋开筒盖倒出根细细长长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毫锋上透着蓝光的金针来。瞪着钟离非要他将裹紧小臂的衣袖翻上去,一抬手那针便破开关窍扎入穴位。
“闭嘴,坐着别动早叫你退下来少思少虑好生保养,你可倒好,之前拖拖拉拉不肯应承,过了几百年了说撒手又一下子给人打个措手不及。也不提前和我通个气儿,我就是死过去得了你的消息爬也要爬回来身外化身是那么好舍弃的你就作吧你”
她轻轻捻动雕有精细纹路的针尾,丰沛生机缓缓透过金针,柔和的传递给另一人。
磨损并未消失,施加于灵体造成的伤痕也没有愈合,但是痛苦,实打实的减轻了。
“又劳烦你一回,”青年配合着低下头,从背后瞧似是两人挤在一处喁喁私语,“诈死一事,瞒天瞒地瞒不得大夫,事关重大,我怎敢轻易将你卷入此间。”
自归终去后,像朱樱这等身体柔弱并无战力的同伴便被众仙家护得更严实了。钟离当然明白当初奥赛尔一事若有她在侧定会更加顺利,然一者天地茫茫难寻芳踪,再者着实怕她也为人所害,到底还是自己憋着。
谁知道她这么快就翻起旧账
朱樱没好气的狠狠白了他一眼,手下故意重了一分。
唉就她手上那点力道,别说一根金针,就是给她跟铁棍照着头砸他也不会受伤。钟离估摸着不开玉璋护盾的情况下自己能站着给她打到明天天亮停手休战的原因主要是大夫累病了。
“哎呀呀哎呀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胡桃端着海碗跳上高凳坐稳,茶水奶汁搅在一起,隐约还能瞧见果仁漂浮其中,她的客卿瞥了一眼迅速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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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刚好收起金针,闻言笑道:“怎么会,胡堂主来的正是时候。”
“你家客卿,借我用几天呗。”
“嗯”
这两人刚才好像躲在这里肩挨着肩手拉着手,一见人来就分开
古灵精怪的少女转着脑袋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尤其着重看了一遍自家向来八风不动的客卿先生,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噢我懂了我懂了没问题钟离呀,这几天你就留在这儿给朱老板帮帮忙打打下手。往生堂那边的生意不着急,你可千万别回来得太早哈”
语气妙得好比雨刚停就看见头顶上现长出一株琉璃袋。
胡堂主转转眼睛,决定日行一善这是老房子要着火了吧,客卿他居然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钟离:“”
这孩子,老人家我真的应付不来。
“是朱樱老板不是朱老板,以物为名并非姓氏,堂主认混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然后一败涂地。
“嗯嗯嗯嗯,就和你一样是吧,一样的,不能分开我懂”
“还是有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