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先发制人利于攻击,后手隐忍克制方便揣摩,非要论个高低对熟悉棋局的人来说后手其实比先手好下。
朱樱就选了先手。
“炮二平五”
“马二进三”
“马八进七”
“车一平二”
“车九平八”
“车二进六”
“”
颜色不同的棋子迅速在棋盘上打成一片,朱樱下棋慢,景元坐在她对面急得抓耳挠腮:“你快点,别睡着了”
女孩子推着一枚“马”跳到界河边,少年横车一口就把这匹可怜的小马吃掉了。
他敲敲棋盘:“你马丢了,可以开始想等会儿喝什么口味的浮羊奶了哈”
朱樱都懒得理他那些盘外招,继续慢吞吞挪棋子。随着局势不断变化,景元从松松垮垮到正襟危坐再到虚席伸着脖子来回审视棋局,最后他摇摇头拿起老将攥在手里:“和棋行么”
当然不行。
“劣势提和,你觉着我能答应”
凶狠抽掉对方一枚车,朱樱原话奉还:“你现在可以开始考虑晚上要喝什么口味的热浮羊奶了。”
少女娇气的仰起脸,刚好一抹夕阳透过枝头照在她精巧的鼻尖上。粉唇颜色有些淡,嫩得仿佛早春枝头颤巍巍的杏花。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硌在心底的小石子儿一下一下撞出越来越激烈的涟漪。
碧蓝与金黄撞在一起,他们两个谁也没说话。
仙舟上拟造的软风吹过千街万巷,一片落花打破寂静。
“啊,我输了,投降。”
景元松开手,把老将背过去放着,这就是投子认输的意思。朱樱垂着头轻轻点了一下,安安静静收拾残局。
一般来说谁输谁收,但他们另行定了赌注,她这会儿又不好意思看他,干脆稀里糊涂就这么着了。
“没想到你顺势走了弃马招,我输得心服口服。”他捡起棋子一枚一枚递给她,指尖轻触时声音又软又缓:“要不,陪我再走一局七步擒士”
朱樱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七步擒士啊,那可是残局里的水磨工夫。不当心的话十七步二十七步三十七步也磨不完,这是又不想出去了么
少年假假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女孩子不再往深处想,抬腕慢慢将残局摆好。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