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片刻间,魏殳就冲进了门,一把把魏茹给拎了下来。
“魏殳”
魏茹摔倒在地,又爬起,连哥哥也不叫了,一双美眸里全是怒火,恨不得把魏殳给烧成灰烬。
“死太监”
“放肆”
魏殳给了魏茹一记眼刀,赶紧把温郁从床上扶起来。
温郁抬手拉上衣服,因为又亲又喊,导致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下巴上蹭了许多唇脂,垂着眼眸,眼里泛了雾气,葱根般的玉指虚握成拳,掩在唇边,咳得胸腔发震,稠丽面容晕染开病色,像上好的美玉缺了一角,极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这会儿微微恼怒地蹙起眉,却无半点严厉之色,成了点染在姝艳中清清冷冷的一抹淡色,反而更添味道。
魏殳心疼之际,呼吸却忍不住粗重起来,他一边替温郁拍背顺气,一边转头板着脸训斥魏茹“蠢货,看看你干的好事。”
魏茹这下哪儿敢再造次,怕温郁生气不理她,也凑过来抚摸后背替他顺气“陛下,臣妾知道错了,都怪臣妾一时鬼迷心窍,害得陛下受惊了。”
“陛下尽管好好地训诫她,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两兄妹一左一右把温郁挤在中间,各说各的,导致温郁头都晕了。
有惊无险,温郁没打算怪罪魏茹。待平稳了呼吸,他才冷声道“无事,朕知道,茹妃只是想替朕分忧罢了。”
魏茹这种性子,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当下就抱着温郁撒娇“陛下”
“但是,没有下次。”
温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无比冷漠,不近人情。
可是魏茹只觉得,他嘴硬心软,其实还舍不得罚她,不管不顾地抱得更紧了。
魏殳用柔软的绸缎帕子浸了点温水,轻轻柔柔仔仔细细擦去温郁唇上染到的口脂。
魏茹亲得太狠了。唇脂全擦掉了,唇瓣依旧红得不像话。
此情此景,魏殳很难不想起魏茹那个提议。
降诞宴在金碧辉煌的宸阳宫举行,文武百官携女眷同行,男左女右分席而坐。皇家宴席自然盛大奢华,殿外张灯结彩,红绸飞舞,殿内珍馐美酒,任君挑选,轻歌曼舞,引人入胜。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是一片极其热闹欢快的景象。
官员们送来的礼物都是罕见的奇珍异宝,虽然这些宝贝都要上缴国库,温郁一件带不走,但是收礼物的过程真的蛮快乐的。
魏茹送的是一盘精美的寒暖玉棋子和她自己烧制的一套青花瓷茶具,因为温郁喜欢下棋喝茶。
墨子轩代表北凉国送来了一座成色极好雕工极细的镶金玉龙,足有八尺宽六尺高,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运过来的。
闻人弈送的是十幅名家画作,皆是千金难求的真迹。
魏殳送的是一把纯金打造的更宽敞的新龙椅和一盆稀有的血红大珊瑚树。
温融送的是他极其罕见的火狐皮,是他猎到的,很是防寒,要给温郁做成衣服冬日穿。
直到萧长陵的礼物送上来,温郁怔住了,因为他呈上来的竟然是虎符。
“皇叔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