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宋紫竹面前的大铁门开了。
这是一栋过于令人费解的建筑。
面前的大铁门是怀旧电影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那种菱格伸缩防盗门,固定那些钢条“关节”的大铁钉比指甲盖还大。
门哐里哐当一打开,里面就喷出一股怪异的气味来。
站在门前想了好久,宋紫竹才给这种气味下了个确切的定义。
很像有些条件不好的麻将馆和网吧的气味。
不太通风,里面有股永远都散不去的人味和潮味,又混着些烟味和卫生香的火燎味。
这只是一楼。
再朝上看,二楼多了几扇破破烂烂的窗户,三楼窗户上多了密封条,四楼似乎是贴了瓷砖,五楼窗户有了造型,六楼、七楼
楼层越往上,装修越华丽,造型越精美。
但高度却是一眼望不到头,宋紫竹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上面反射下来的,太阳金灿灿的光芒。
副本名跳了出来赌场。
好家伙,要去赌博
宋紫竹打了片刻退堂鼓,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是骡子是马看看再说。
光线昏暗,那股不太好闻的麻将馆味更加浓郁,正前方挂着一道墨绿色的帘子,经常被掀开的地方似乎已经包了浆,油亮亮的。
右手边是张小桌子,桌上乱七八糟堆了几个带锁的黑色箱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
在哪里赌怎么赌
宋紫竹左右看了一圈,正做好准备要掀开墨绿色门帘时,一个洪亮的男声混合着拖拖沓沓的脚步声就从旁边传来“哎,你筹码还没换呢”
宋紫竹赶紧回头。
一个身躯庞大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小桌子后,可怜巴巴的小桌子被他肥厚的肚皮顶得晃了几晃,男人喘着粗气,将带着水的双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抹“操,上个厕所,差点误了事。”
上厕所
宋紫竹已经不想从他那双湿淋淋的手里接过任何东西了。
“跟你说一下哈,这个筹码是这样。”男人在她面前打开了黑色箱子“你用血量和金钱换都行,十金币或者一点血量,都能换一个筹码。”
“里面下注都要用筹码是吗不可以直接用金币交易”宋紫竹看着黑箱子里的筹码,问道。
“不然呢没赌过博啊”男人撩起厚厚的眼皮瞟了宋紫竹一眼“一楼你只能换这种白色筹码,赌到高处了还有更贵的。”
大概每层或者每隔几层就会有个换筹码的地方。
宋紫竹心中推测。
“换200个,用血量。”宋紫竹说道。
“哟,看来有不少药剂啊。”男人伸手抓了一把筹码,扔进一个脏兮兮的口袋里“拿去赌吧。”
宋紫竹勉为其难地接过口袋“请问”
“进去就知道了,走走走,快进去。”男人不耐烦地指了指墨绿色帘子,又烦躁地用那只大胖手在自己的圆寸头上搓了两把“婆婆妈妈,烦。”
宋紫竹提着一袋子筹码掀开了帘子。
声音、气味、光线好像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