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的设计部分基本完成,接下来只需要挑选材料制作了,宁臣欢暂时清闲了一天,早早下班回了别墅。
刚一进门,就被一副裸男图吸引住了视线。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后背肌肉贲张,块垒分明,如同雕塑家一刀刀琢成的完美艺术品,每一寸肌肉下都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宁臣欢莫名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傅亭筠穿着衣服的时候清雅冷峻,身形修长高挑,他倒没看出来下面藏着这么结实漂亮的身材。
只是那大理石般完美的后背上,靠腰的地方却有一块青紫色,将这美感破坏掉了。
宁臣欢忽然想起,那天傅亭筠和陈鸥打架时,好像是在哪里撞了一下。
正想着,傅亭筠回过头看他“回来了”
宁臣欢嗯了声走过去,皱眉问“你背上的伤是那天弄的”
“嗯。”傅亭筠轻描淡写道,“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到底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宁臣欢心里涌起一股愧疚。
他看了眼傅亭筠手里拿着的药瓶子,主动走了过去“我帮你吧,伤口在背后,你一个人不方便的。”
傅亭筠顿了顿,道了声好,任他抽走手里的药瓶和棉签。
清凉的药水在背上滚过,将皮肤激起一阵微弱的战栗。
傅亭筠能感觉到对方细白的手指是怎样在不经意见擦过脊背,带着温热的体温,酥麻的痒意从脊椎一直爬到心间。
宁臣欢看他有些发抖,问“痛吗”
还不待人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埋下头,轻轻在伤口上吹了两口气“吹一吹就不痛了哦。”
在宁臣欢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底漫上笑意“嗯,不痛了。”
宁臣欢扔了棉签,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知道傅亭筠成日忙得脚不沾地,就没几次是在十点前回家的,可现在才刚过六点。
静静候在一旁的管家开口了“宁少,先生自从答应了您要早回,已经推了好几天晚上的会议和饭局,就为了和您一起吃晚饭,但都没有等到您。”
“吴叔。”傅亭筠套上衣服,修长手指一颗颗扣上纽扣,黑色丝质衬衫将那张清俊的脸衬得冷了几分,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先去休息。”
“是。”
管家退下了。
宁臣欢却愣在了原地。
傅亭筠什么时候答应
男人低磁的声音从回忆里穿出来,蓦然回响在耳边,温柔得让他耳朵发麻。
“抱歉,我以后会早些回来。”
可那时他只当傅亭筠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放在心上。
“对不起。”宁臣欢歉疚地拧紧了手指,“我这几天都在忙比赛的事情,忘了和你说”
“欢欢。”有温热暖意覆上他的手,男人动作温柔,将他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揉开,“你永远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
宁臣欢怔了一瞬,还没想明白话里的意思,傅亭筠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声音温和地问“欢欢要参加什么比赛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hrd。”宁臣欢说,“就是一个国际上的钻石珠宝设计大赛。”
他有些懊恼地垂下头,“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但没拿到奖。”
下一刻,男人的手掌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揉了揉他的发顶,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是评委眼光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