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那就是真打。
这几个奴役先前就被打过一顿了,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没几下就开始告饶了。
长宁听了他们的话语,这才知晓对方的来历。的确是跟梁国公府上有点关系,此奴主家姓郭,家中小女是长孙肃的妾室,故而他这家仗着梁国公的威名在乡里横行霸道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偏偏县官碍于梁国公府上,也不敢多过问。
杨采薇啐了一口,神情鄙夷“真是会攀附,你们算是哪门子的亲戚”
又问了那两被刁奴追赶的小娘子,提着包袱的那人屈身行了一礼,知晓自己遇到了贵人,忙不迭将心中苦楚说来“奴名唤墨柳,奴主家姓墨,这正是主家仅剩的小娘子。”自称墨柳的人揩了一把泪,将一声不吭的小主人向前推了推,又说,“主家与郭家同里,住在对门。祖上曾积累了些财富,买了点地,建了个小院,哪知被郭家所侵逼,占我主家家财,逼死郎主。如今更是想要抓走小娘子,强迫她为妾”墨柳声音忒是凄苦,说到后头义愤填膺,恨不得照着那些狗奴脸上再来两下子。
杨采薇见不得这样的事情,没跟庄子里的下人审问,便朝着郭家奴叱骂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冤枉啊,这小娘子一派胡言”为首的郭家奴眼珠子一转,痛哭流涕道,“分明是他墨家贪墨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他家不是显贵,怎么可能有天工巧术一书”
“胡说八道”墨柳气得够呛,“那是主家传下来的跟你们郭家有什么干系”她猛地扭头看长宁,一拜道,“好教贵人知道,我主家乃春秋战国时墨家巨子留下血脉中的一天工巧术便是先祖所传,与郭家没有半点关系我家娘子年方十四,天资聪颖,能造机关翼鸟等物,不堕祖上威名。他郭家世代为农,也不过是仗着生了个好女儿飞上高枝。今日可欺我家娘子势弱,明日就敢当街白刃杀人。反正县令也不会追究。”
说到此处,墨柳冷哂了一声,泪盈盈的眼中满是绝望。
“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杨采薇怒气冲冲,一扭头看着长宁,“怎么样扭送到奉天令眼前”
长宁的目光落在了机关鸟上片刻,没接腔。
孟彤管心念一转,温声道“你们是怎么往这儿来的”杨家别业不在他们家附近,也不在去长安必经的官道上。
墨柳不敢隐瞒,惶恐道“在逃亡途中遇见了一位同乡里的老丈,说我等往这处来,兴许能见到贵人。”
孟彤管又问“那老丈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岁几许”
墨柳一一说来。
不待长宁开口,边上恭谨立着的李子真立马打发人去调查了,还遣了些得力的往郭家去。
“在此事解决之前,你们就现在庄子里住着,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墨娘子很有志趣,未来定有一番成就。”长宁语调温柔,说完后又对杨维宁说,“二郎,你快马加鞭回昆山书院,把长孙微云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