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快地跑了过去。
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战斗中的哨兵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狂吼着“快回去”
谢景仿佛只字不闻,他跪在震动的大地上探那伤者的脉搏虽然还有呼吸,但是感染速度异常快,再不采取措施,他就会陷入中度感染的昏迷,到时候再救治就很难办了。
远处就是巨大的变异种,一翅膀扇过来,谢景就有被摔到墙上的可能。他额上渗出了汗,缠住发抖的手掌,飞快地举起手术刀。
人命关天也不用讲究什么条件了,刀片落下时,一大块腐肉从哨兵手臂上活生生剜了下来。
“啊啊啊啊”
那哨兵痛苦地嗷叫了一声,整条手臂被活生生地切去了一半的肉,骨头裸露在灰尘中,鲜血直流,看着就有种发麻的痛感。
被切下来的肉块在地上跳动了一会儿,很快彻底失去了活性。谢景收起手术刀,用力地呼出一口气。他快速脱下外套,用干净的那一面裹住哨兵的伤口。
快拦住变异种让医生把他带走
那些哨兵们也反应过来了,嘶吼着让同伴继续绞杀变异种,留下了一个哨兵和谢景一起,把伤员抬回去。
可是变异种太过庞大,每次动作大地都跟地震一样剧烈颤动着,谢景体力不支,在路上摔了一跤。好在医疗棚里的医生护士们也冲了出来,大家齐心协力,把病患抬了进去。
广场上,那只麻雀终于被几名哨兵联合绞杀,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远处响起了不间断的惨叫声。
抬担架的那名哨兵抹了把脸,短暂地休息了几秒,正要折返回前线时,一只素净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过头,原来是刚才的那个向导医生。
每个在灾难降临时选择冲出来拯救别人的医者都值得尊敬,哨兵语气不禁变得柔和“您有什么事吗
谢景脱下了沾血的手套,脸色虽然苍白,那双眼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却又格外清澈明亮。
“麻烦你跟许少”他顿了顿,想到对方现在估计不在城内,应该带队出去剿灭变异种了,就算在,也可能逆反不听他的话。
他们撑不了那么久。
谢景抿了抿唇,改口道“麻烦你跟穆上将说,我们需要
他的帮助,请他派一支队伍驱赶医院附近的变异种。另外,保护罩上空需要清扫出一条路,二十分钟后,附近安全城的援军会带着物资和医疗机械赶到这里,那是很重要的仪器,必须保证他们安全着落。
哨兵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理智,还能清楚地列出自己的需求。
“好。”
他点点头,下一刻,谢景攥紧了掌心,不放心地叮嘱“我和穆上将认识我们关系很好,请你务必要把我的话带给他,这件事不能拖延,拜托你了,一定要送达。
他重复了好几遍,像是怕对方不信守诺言。
哨兵不自觉紧张了起来,把他的话在心里背诵了两遍,又扫了眼他衣襟前的铭牌,郑重承诺您放心,我一定带话给穆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