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朝席宇点了点头,攥着书包带走了过去。
“礼哥,她就是路过。”席宇掰着饼往羊杂汤里泡,这家羊汤是老店,远近闻名,羊汤浓郁鲜美,席宇爱的不行,特意拉齐礼来吃,“应该没有恶意。”
“你信她路过”齐礼到底还是受不了没味道的汤,加了半勺盐进去,“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席宇泡完饼,拿着勺子挖浸满了羊汤的饼吃,“你说这次是谁害我们本来接触的几个鼓手全部给推了,键盘手也没有找到。”
齐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耷拉着眼皮放下勺子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小叔,他没接,撂了手机继续喝汤,五分钟后,母亲又打电话过来。
“我接个电话。”齐礼丢下勺子拿着手机起身迈着长腿大步走出去。
小镇街上种满了悬铃木,树木枝干粗壮高大,叶片稠密遮天蔽日。
熙攘的大街,到处都是叫卖声,炸油条的大姐把锅摆到了路中间。齐礼绕开吵闹的街,走到了拐角处接通电话。
“妈”
“你就是这么祸害人的人家姑娘控诉你控诉到网上,礼义廉耻你认识几个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齐桁的声音直冲过来,“你给我滚回来。”
“我是我妈生的,谢谢,你没那个功能。”齐礼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路边树坑旁边的装饰砖块,一下子把砖块踢出来,带出来一坨新鲜的泥,他弯腰把砖头插回去,“你有本事把我抓回去打死,我不会回去。”
“你以为我不敢如果你继续这个混样子,丢我的脸,我会大义灭亲,亲手除掉你这个祸害,省的你去外面祸害别人。”齐桁气的呼吸粗重,“给你半天时间给我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齐礼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塞进了裤兜,仰着下颌漫不经心地一顶腮帮,转身大步往回走。
“neo。”
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齐礼蹙眉转头看去。
焦棠戴着黑色渔夫帽,耳边露出一点短短的发茬,能看到她的板寸。她身形清瘦单薄,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清澈的眼澄净一尘不染。
“我相信你没有睡粉,你不是那种人。那个聊天记录很假,的痕迹很重。你不会做这种事,你看不上,也不屑。”
齐礼瞥了焦棠一眼,收回视线迈着长腿继续往回走,“自以为是。”
“我也被污蔑过,我好心给了她一颗糖,那是我最喜欢的奶糖。她吃了那颗糖,过敏进了医院,她告诉所有人,我故意谋害她,拿过敏物诱骗她吃。”焦棠看着他的背影,他很高大,但也单薄。他像个受伤的狮子,已经流着血了还要高傲地仰着头跟万兽作对。他太骄傲了,刚则易折。焦棠攥着书包带,往前走了两步,深吸气提高声音,“他们越是污蔑我,越是希望这件事是真的,我越不能承认,越不能让这件事成真。即便我现在没能力反抗,总有一天,我会走到云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我会清白。”
齐礼停住脚步,双手插兜抬起下颌越过人间吵杂的烟火眺望乌云的尽头。
焦棠话很多,很天真。
她跟一般的追求者不一样,她很有才华,声音好听,很会编故事。
还有点执拗。
“没做过的事,不管多少人逼你,一定不要赌气承认,否则那些污蔑就会变成真的,成为你终身的污点,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以你的才华,早晚会大红大紫,你会飞上云霄,别折在这小小的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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