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清隽的眉眼依旧冷淡,俊美的脸庞也看不出情绪,唯有狭长眼尾微微泛红,衬得他左眼下的泪痣愈发诱人。
明娆想起时晚对傅二爷的评价闷骚的老男人,只会假正经。
明娆喃喃自语“江小慎也挺闷骚的,但他是真的正经。”
说着,她脑海中莫名浮现,江慎被迫躺在沙发上,眼尾被她逼出一抹薄红,靡丽又危险的模样。
一点也不像她平常认识的那个端方自持、斯文绅士的江小慎。
“”
明娆用力闭了闭眼,将江慎那张仿佛能蛊惑人心的妖孽脸,狠狠甩出脑海,在冰箱面前停了下来。
虽然江慎只要一开始创作,就不会半途而废,但明娆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琴房。
确定琴房的门始终紧紧关着,她才拉开冰箱门,眼疾手快地从里头摸出一罐冰啤酒。
明娆拉开啤酒,做贼似地窝在厨房角落,小口小口地喝着。
酒精可以帮助入睡,只喝一罐,不会有什么事的。
经过领证风波,明娆也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一点也不敢多喝,说喝一罐,就真的只喝一罐。
一罐啤酒下肚,微醺的感觉马上就来。
明娆从箱子里扒拉出平常穿的睡裙换上,随即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卧室。
快快乐乐地
躺回床上,她拉过被子,深吸了口气。
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萦绕鼻端。
明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江慎并没有在琴房待太久,明天有好几场会议要开,还得应付江老爷子,约莫在琴房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便回到卧房准备就寝。
灯是关着的,看不太清楚屋内的景像,只能隐隐看到被子微微鼓起,女孩乖乖地睡在里头。
明娆的睡相还算不错,江慎刷完牙出来时,她依旧保持着不久前的睡姿,只是白皙的小腿露了一点出来。
米白色吊带睡裙与黑色被子交织在一块,半掩在被子下的腰肢纤细柔软,衬得她的肌肤格外冷白细腻,恍人心神。
女孩的脚特别美,脚踝纤细,衬得小腿更为修长、优雅,只手便能掌握。
江慎目光在上头停留片刻,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明娆睡在他的位置上也就算了,居然还盖着他的被子。
江看看了眼被抛弃在床角的米白色米子,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他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霸占着自己位置的女孩,喉结轻滚两下。
好半晌,江慎才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白皙漂亮的鼻尖。
“阿娆。”
黑暗中,男人仿佛在压抑什么情绪,低沉的嗓音格外喑哑。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喝了酒,睡得格外香甜的明娆,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江慎昳丽的眉眼浮现些许无奈。
许久,他才绕到另一边,拉过米白被子,躺上带着点女孩香甜气息的枕头。
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这下换江慎睡不着了。
明娆浑然不知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缝制婚纱,精神消耗特别大,喝了啤酒之后,睡得格外的沉。
今晚做的梦,也格外的奇怪。
梦里江慎成了大她十岁的老男人,她成了被江慎捡回家养大的小可怜。
等她大学毕业,出落得亭亭玉立时,老男人江慎也跟别的女人传出婚约,准备结婚。
梦向来没有逻辑可言,发展也从来都跟坐火箭一样。
高中就开始暗恋老男人的小明娆,心里委屈的要命,一声不响就跑到酒吧买醉。
没想到还没喝多少,就被老男人江慎逮回家,狠狠修理一顿。
回家路上,两人坐在升起隔屏的后座里。
老男人江慎握着她的腰,而她则双手扶在他肩上,犹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