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看着门,要是有大灰狼想进来,我就把你叫起来,行吗”牧长觉温声跟他商量。
“你的眼睛怎么又红了”燕知看他,“小白兔的妈妈也是小白兔吗”
“对,我也是小白兔。”牧长觉顺着他,“我是看门的妈妈小白兔,你是安心休息的睡觉小白兔,可以吗”
燕知挺配合地闭上眼,深深浅浅地呼吸一会儿,一睁开眼就开始掉眼泪,“我难受。”
牧长觉没回头,抬了下手示意陈杰出去。
等门再关上,他撑着床靠近燕知,把手心压在他腹部,“我们玩个游戏就不难受了,好吗”
“真的吗”燕知又有点憋气,嘴唇颜色不好看了,“怎么玩”
“宝贝慢慢吸气,用肚子推我的手,”牧长觉感觉到他在尝试,鼓励他,“特别好,然后你放松,我推你的肚子你就吐气。你先推,然后轮到我推,看谁一直不出错,会了吗”
“这太简单了。”燕知并不想玩。
“怎么会简单呢”牧长觉摇摇头,“我看你是担心输,不敢玩。”
“谁不敢玩”燕知不服,“你先推。”
“还挺有风度。”牧长觉夸他了,“你吐气不能比我推得快啊,不然算出错。”
燕知全神贯注地跟着他做腹式呼吸,过了一会儿呼吸调整好了,人也睡沉了,把牧长觉的一整条胳膊都死死搂在怀里,合并成了“窝”的一部分。
牧长觉发了条消息把陈杰叫回来,“帮我看下他的手,绑绷带那儿。我怕他一直动把伤口抻开了。”
他自己被燕知搂着一条手臂,活动范围太小,不方便检查燕知小臂上的包扎。
陈杰动作很轻地翻看了一下燕知露在外面的小臂,“没事儿,没出血。”
牧长觉跟他说了燕知现在状态不太好,但他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多长时间能好啊而且为什么总是不舒服啊”
“应激。”牧长觉的脸上闪现了一种介于放松和痛苦之间的神色,又很快消失了。
“要不我给你拿个枕头撑一下”陈杰看牧长觉一直保持着让燕知搂着的姿势,“这么待着多费劲啊”
“别动他,他睡得浅。”牧长觉摇头,“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儿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走之前,陈杰从背包里拿了两盒草莓出来,“给燕老师买的。”
他记得上次在医院,牧长觉在燕知睡着的时候去门口跟他说了两句话,一边说话一边留神着病房里面。
然后燕知醒了,对着空气露出一个特别柔软的笑,说他想吃草莓。
当时陈杰根本不敢看牧长觉的表情。
他以为他得冲进去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结果牧长觉反而沉默地往电梯走了。
陈杰就问他“牧哥,你不进去你没事儿吧”
他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你留在这帮我看着点儿,”像是一种入戏的惯性,牧长觉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我去给他买草莓。”
燕知一觉睡到第一天早上,醒过来怀里还牢牢圈着一条胳膊。
四周全是衣服,床头放着两大盒草莓和没开过的保温饭盒。
牧长觉在床边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撑着,看见他睁眼,“小白兔醒了”
刚数完十个质数,燕知脑袋还有些发懵,惺忪地看着牧长觉,“哪有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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