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舅父的意思是请求将武举考试中的文试考场搬到德阳殿”刘隆真的惊讶了。
邓骘恭敬地回道“下臣请圣上陛下成全。”
听完,刘隆转头看母后,脸上流露出笑容“我听母后的。”
邓绥也跟着笑起来,道“既如此,那就和孝廉考试一个章程。”
武举考试大约在孝廉考试一个月。眼瞧着孝廉考试都说动太后皇帝当主考官以及占用德阳殿当考场,那些武将世家和武将们都急了。
虽说大汉民风彪悍,有些文官的武力比武将还强,但是朝廷既然分设武举,这武举就是他们武官的自留地,不能被文官考试压下去。
孝廉有的,武举也要有。于是,出身武将世家且主持过武举的邓骘被众武将推着向帝后上表。
刘隆道“大舅父这么对武举看重,那今年的武举依旧由大舅父主持如何”
邓绥闻言沉吟,想起去世的二兄,若二兄在世,今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现在
“那就依圣上所言。”邓绥道。
邓骘却跪下推辞道“下臣德浅才薄,恐负圣恩,还请陛下和圣上另选高明。”
刘隆道“大舅父何必推辞去年那么匆忙,你就办得很好,今年再劳烦你一次。”
邓绥也道“大兄,如今朝中无人,你不要推辞了。”
现在大汉的边境只是维持表面的平衡,所有能打的将领都镇守边疆。
邓绥和刘隆都不愿文官主持武举,邓骘的出身和身份让他能够勉强压住场面,并且能提高武举的规格。
邓骘见皇太后和皇帝都这么说,只能应下。
四月十五,刘隆和母后一起坐在德阳殿上,下面坐着的并不是大臣,而是通过省试的孝廉。
郡国经过筛选推举上的孝廉果然质量比以前好上很多。孝廉又有年过四十的限制,推举上来的这些人一看就是饱学之士。
特别第二排中间那位,国字脸,剑眉,身着半旧布衣,仪态端正,一脸正气,满腹才华。
刘隆上次监考有经验,朝母后微微颔首,然后下了台阶,来回巡视。
他在这些能当自己父亲或者大父人中间来回走动,低头看他们的试卷。刘隆心中涌现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特意走到那位国字脸的文士身边,只是这人竟然一字未写,这让刘隆十分奇怪。
孝廉考试一向是题多时间紧,手快脑子快的人都快写完第一部分,这人怎么还未写一字
刘隆突然想起了上辈子高考的紧张来,心中为国字脸扯了理由,想必是第一次面圣且在德阳殿,难免紧张,脑子一片空白,故而未曾写字。
刘隆想了想,还是收起自己的恶趣味,重回宝座,
端坐好,静待下面的孝廉做题。
母后一向沉静,性格稳得住,两个时辰下来,脸上的神色都未变。刘隆中途又下来走了两回,活动手脚。
只是等待交卷时,那个国字脸好像只在试卷上写了几个字,就一脸如常地交卷了。这让刘隆感到惋惜,这人怕是黜落了。
刘隆与母后用完膳,说起这个人,猜测道“他一定是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