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江野强势、冷酷、暴虐,像是一把两侧都开锋的双刃剑,让本来就喜欢男人的君若锦不禁想要试试那刀锋到底有多利。
但现在的江野却青涩笨拙得令人不可思议。
一切结束的时候君若锦几乎是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没有余力去处理江野留下的东西,实在撑不住睡过去之前他都做好了发烧的准备,怎么都想不到醒来后会是这样全身干爽的状态,甚至就连床单和枕套都换了新的。
过于奇怪的现实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要不是来自腰腹的酸痛强烈到完全无法被无视,君若锦简直要怀疑昨晚的经历根本不是现实,而是他不甘寂寞而做了一场绮丽的梦。
不论是事后的清理还是这杯不可思议的茶水,都太出人意料了。
青涩中带着些刻意的讨好,却是君若锦的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讨好”。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君若锦确实是半胁迫半春心荡漾,那么今天早上还真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君若锦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喝完了杯中最后的一点茶水,刚想要说点什么,江野却率先开了口。
“我我昨天大概是受到了模拟剂的影响,进入了ahrodite的急性发作期,出现了ahrodite最典型的症状,思维中断和神经递质异常导致的醉酒态”
层层叠叠的专业术语听得君若锦是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江野在说什么。
别说君若锦了,江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最后眼睛一闭,豁出去一样地吼道“虽,虽然有客观原因,但强迫你做这种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君若锦摸着下巴沉吟。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原来昨天晚上的强势到令他心颤的江野纯属意外,平时的江野还真就像白繁说的那样,是个循规蹈矩且克己复礼的小公子。
并且还有轻易给人下判断的坏习惯。
江野又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模拟剂的效果能让人神智不清,就不应该答应我的胡言乱语虽然我也知道你也是迫于工作压力不得不这么做,总,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君若锦靠着床头,似笑非笑地听江野碎碎念。
年轻人到现在还以为他是被迫答应了“屈辱”的条件,看来是他在床上配合得不够明显了。
“咳咳,小先生这是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
“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句充满磁性的“小先生”差点给江野听硬了。
他连连否认,一张帅脸涨得通红,声音微不可闻“我,我很满意您,您的表现”
君若锦无声地笑,笑得浑身发抖。
江野也不敢和君若锦对视,低着头嗫嚅道“对,对不起我,我会尽力补偿你的”
君若锦笑着看了江野好一会儿,在江野把自己砌进墙里之前,他终于不再吝啬声音,缓缓开口
“小先生是第一次”
“”
过了好久,江野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君若锦淡定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
江野抬起头,脸上的惶恐和慌乱几乎要化成实质,“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君若锦在心里哈哈大笑,脸上憋得辛苦。
他想要拿支烟抽,伸了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成了柔软的浴袍。
烟在外套口袋里,而外套被丢在遥远的沙发椅上。
没办法,君若锦只能从床上坐起来,艰难地朝着沙发移动。
男人松松垮垮的浴袍半敞不敞,满是玫瑰红痕的腰腹让江野的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在江野把脑袋埋进土里之前,君若锦终于拿到了他的烟。
身材极好的男人把烟叼在嘴里,低着头点了火。
烟雾袅袅,丝丝缕缕。
江野并不喜欢烟味,但此刻,伴随着他厌恶的烟味一起充斥他的鼻腔的,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雪松香。
熟悉的味道激得江野浑身都在发颤。
他喜欢这种味道,就像昨晚一样喜欢。
就在江野红着脸回味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时,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开。
“小先生要实在觉得接受不了,不如和我结婚吧,我对你负责就是了。”
江野“”
什么负责
谁对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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