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野的细心照料以及平时注重锻炼的双重因素下,君若锦当天下午就退了烧。
恢复健康的君若锦又变回了平常神采奕奕的模样,和昨天晚上又哭又闹的娇气包判若两人。
江野带来的一袋子药全都用不着了,只好找个空的抽屉装起来。
君若锦见状不仅不帮忙,还嚣张地说起了风凉话“我活到现在就发过这一次高烧,你这些药放到过期了都用不上。”
“嗯,毕竟你以前没有男朋友。”
江野回道。
君若锦没明白江野的意思,直到江野又说了一句“以后我会把清理做得更到位,尽量减少你发烧的可能。”
君若锦“”
不,他绝不是因为那种原因才发烧的
他绝不承认
就在君若锦想要好好地和江野辩一辩发烧原因的时候,一声喵叫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
“喵喵。”
cifer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江野大腿。
阿诺亦步亦趋地跟在cifer屁股后面,见状也摇头晃脑地朝着江野嗷嗷叫。
“饿了吗我去给你们拿吃的。”
江野揉揉两只小可爱,心甘情愿地为它们准备猫饭去了。
君若锦眼睁睁看着江野往猫食盆倒了猫粮,又从冰箱里取出了早就煮好的鱼肉、牛肉和蛋白,剁碎加热后一起放入了猫食盆。
想想自己早上吃的清汤面,君若锦顿时不干了,板着脸指责道“你给cifer做的饭也太好了吧”
“谢谢夸奖。”
“我没在夸你。”君若锦脸色不虞“我怎么觉得我吃得还不如cifer”
“”
江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对君若锦非要和小猫咪同台竞技的无语“吃得清淡点有助于康复。”
君若锦抱怨道“我已经好了而且病人不是更需要补充营养吗”
江野耸耸肩“好吧,晚上给你做”
君若锦“大餐”
“大餐。”
江野无奈地应了。
冰箱里剩下的食材不多了,非要做大餐的话,就只能拿一点cifer常吃的生骨肉了。
希望大度的cifer不要和它的娇娇主人一般见识。
八月的盛夏天,暑假已经过了半旬。
江野就这么在若水苑住了下来,并且再也没有回过学校。
这是江野上了大学以后,第一个没有在实验室度过的夏天。
君若锦把最大的一间客房给了江野,位置就在猫咪娱乐室的隔壁。
作为“暂时”蹭吃蹭住的回报,江野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他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把两只小猫咪安排得妥妥当当。
君若锦原本聘用了一位钟点工负责若水苑的清扫工作,顺便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他的缅因猫,但在江野住进来以后,君若锦就解除了这份合同。
当他真的开始享受他的同居生活,他便不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足他们的小世界。
这种强烈的独占欲是君若锦过去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他战栗着、恐惧着、却又心潮澎湃地迎接了这一切。
为了证明自己的发烧绝不是因为清理没做到位,君若锦一有空就缠着江野做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事”。
社会人士的底线远比象牙塔的小王子要低得多,三十年来第一次开荤的社会人士就像是遇上烈火的干柴似的,抛开所有的矜持、矜贵和羞耻,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小王子也从一开始的欲迎还拒,到从善如流,再到主动提出邀约最后完全折服在社会人士的魅力下。
神魂颠倒,俯首称臣。
一次酣畅淋漓的温存过后,君若锦叼着没点着的烟,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咕噜噜”
荒唐了一天一夜,上一次吃东西还是在一天前,饥肠辘辘的肠胃终于提出了抗议。
“饿了想吃什么”
江野正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床上敲敲打打,听见声音便放下了手头的活,温柔地看向君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