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常安道原地转了一圈,他口中念念有词,看宴不知的眼神变了“二十岁的筑基,甚至可能是筑基往上,是天才啊难怪会被追杀成这副模样,肯定他们剑宗嫉贤妒能,想把他提前拍死。汝等莫怕,要是你们那边不容你们,不如来我无相剑宗。他少年英才,可以拜我,不,拜我师尊为师,前
途无量天才啊”
殷晴乐被常安道高涨的热情吓了一跳,温如月及时拉过她“你别理他,他就是个武痴。可你兄长既然这么强,为什么不教你几招几式,至少能用来防身。”温如月担忧地看着殷晴乐,小姑娘满身是血,皮肤脏兮兮的,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
殷晴乐怕多说多错,她躲开温如月的关心,几步冲到树下,扶起宴不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哥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他会好好教导我的,您快救救他吧。”
温如月虽不喜那哥哥自私自利,把亲生妹妹丢在一旁,自己修行一日千里,但到底是医者仁心,她半蹲下身,抬起纤纤玉指,意图搭上宴不知的手腕。
被干净利落地避开。
宴不知不知何时睁开眼,环手护在胸前,神色昏沉,他的意识依旧模糊,看到有来者,下意识想召回和光。殷晴乐眼见仙剑飞来,慌忙回身一瞪。她的眼神实在可怕,一眼看去,把和光吓得不敢上前。
“她是医修。”殷晴乐向宴不知解释,“是来帮我们的。”
“别,碰,我。”宴不知的语气发狠,每说一个字,就要休息许久。他像只浑身是刺的海胆,抗拒所有上前的人。他以手撑地,试图把殷晴乐往身后拉。
“殷姑娘,退后。”他道。宴不知的声音实在太轻,除了殷晴乐,没人听得到,身边两人亦未觉察出异样。
看到宴不知凶恶的眼神,温如月笑了,边笑,边握紧拳头。她回头“常郎君,天才都是这样的吗”
常安道没有回答,殷晴乐魂都快吓飞了。女主是生气了吧,一定是生气了。见面第一天就跌停了女主角的好感度,宴不知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她凑到宴不知耳边,不停悼念“晏公子你醒醒,他们是好人。”他可别一个激动,掐着女主的脖子,把她按翻在地上。宴不知无力地倚在殷晴乐身上,半闭眼眸,似乎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常安道失笑,朝温如月解释“大概是失血过多,加上昏迷太久,把我们都当成敌人了。但月姑娘你看,他还是让亲妹子碰的。”
“他还是很喜欢她的嘛。”
温如月美目飞斜,不置可否,她叹了口气“罢了,伤员不易乱动,阿乐扶着他,我先为他粗诊一番。”
殷晴乐垂首好半日,猛然抬头“到”她一直被宴不知喊“殷姑娘”,突然有人喊了她的昵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面颊“是在喊我吗”
“不行么”温如月弯起眉眼,“我骨龄五百有余,比那位郎君还虚长二百岁,不能这么喊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殷晴乐连连点头。
温如月从储物袋中掏出卷细软冰丝,捻出一缕,抬指切断。递于殷晴乐。待殷晴乐从温如月手中接过冰丝,认真地在宴不知手腕上系紧后,温如月闭上双眼,立时开始诊脉。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常郎君,你说对了。这位道君灵台破损,不见灵根,身上灵骨也缺了一块,
说不定真的是受了宗门迫害。”
又沉默了片刻,温如月睁开眼,目光流露出警惕他体内还有什么东西。看着像是某种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