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抹了把脸,有点嫌弃地施了道术法,把自己和白驹都打理干净。
白驹叉开五指梳理了一下肖尧被揉得凌乱的头发,凑过去拱拱他“嗯不哭鼻子啦”
肖尧觉得有点累,撤了力气软绵绵地任拱“不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手指戳了戳白驹胸前的肌肉,肖尧给自己打预防针“白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更糟糕的经历瞒着我吗”
术士界卷宗里记录的那些事件很模糊,但套到白驹身上基本还是能猜出来个大概的,肖尧暂时也不打算深究;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些,白老狗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别的事情。
白驹仔细想了想“要说有的话可能也有,但我个人感觉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反正都过去了嘛。”
肖尧叹了口气“你这是想心疼死我。”
白驹笑笑“那你以后宠着我吗加倍宠回来。”
肖尧安静地呼吸,沉默了一下子才道“肯定宠你但还是好不甘心啊。”
白老狗搂着人“我还不是跟你一样,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经历了什么,我也很不甘心啊。”
“有力气没处使的时候,就努力往前走吧。”
回到海音堡的时候,瞿朗等人已经汇合了。
见白驹和肖尧从大门口走进来,正在交谈的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止了话音,转而朝他们打招呼;瞿朗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白王厉害啊,没两下就把阵法压下去了。”
白驹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肖尧,这还是头一回瞿朗没有先跟肖尧打招呼。
肖尧带着些清浅的笑意,要不是眼尾还有一点点红,根本看不出来他之前还哭鼻子了;见白驹看过来,肖尧抬了抬眉“看我干嘛你动的手。”
白驹眨了眨眼,慢了半拍接话,倒也没有否认自己厉害,而是由衷地夸了一句“你们布置的阵法也不错,超出了我的预期。”
瞿朗牙疼地嘶了一声“想不到啊,白王也会商业互吹了。”
白驹没太听懂“”
两个特勤小队的人聚在一起,见白驹脸上空白了一瞬,便热热闹闹地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邀请白驹去喝酒庆祝庆祝。
白驹被这群人骤然爆发的热情给震了震,有些无措地给肖尧传音“尧尧,他们怎么回事”
亢奋得跟磕了药似的。
肖尧笑弯了眼睛,安抚地拍了拍白驹的胳膊“没什么,就是你成功上升成了他们的战友。”
特勤小队这些人跟寻常术士什么的不一样,都是在预选部队里待过的人。
军营的氛围就像一管针剂,打进了血肉里被滴滴不漏地吸收,渐渐地就让“战友”这个词汇成了铭刻在骨子里的一种认可。
白老狗之前只不过是他们的合作对象,但就是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里,给了他们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