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重新正式求娶你之前,我应该更尊重你,也尊重你的家人。”
背着沈晗霜的家人私下在沈府,在她住的院子里见面,到底失礼。
祝隐洲还记得,在洛阳时,若他私下里去明溪院,沈晗霜总会提醒他今后不要再那样了。只有返京前那几日,许是因为祝隐洲身上带着伤,沈晗霜心软,才没有再提过。
沈晗霜揶揄道“我记得你在洛阳时把翻墙越院的事做得很熟练。”
“那时我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做得不对。”祝隐洲低声道。
在洛阳时,祝隐洲虽然很明确自己对沈晗霜的心意,却知道他曾经做得太错,也太不够。所以对于他和沈晗霜的未来,有太多事情祝隐洲都不敢奢望。
那时祝隐洲心里总是很闷,很空,只有见到沈晗霜时才会好一些。所以他一次次私下里去沈晗霜的住处,借此填补自己那颗空洞的心。
有的时候沈晗霜知道他的存在,但更多的时候祝隐洲都只是静静地待在离沈晗霜不算远,却不会被她看见的地方。
哪怕只是就那样安静地待在沈晗霜所在的院子里,祝隐洲都会好受很多。
见不到沈晗霜时,那阵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恐慌感会强势地攫去祝隐洲几乎所有心绪,让他心神不宁,坐卧难安。
即便他那时本就已经失去了,并没有重新拥有她。
可在回京的路上,将沈晗霜对自己的纵容尽收眼底,亲眼目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祝隐洲逐渐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其实不只是他想离她更近些。
沈晗霜会包容他的贪心,体贴他的不安,也愿意温柔配合他想要与她亲近的心意。
面对他的情意,沈晗霜不只是给出了允准,还愿意主动和他一起朝着对方走近。
所以祝隐洲开始能试着克制自己心底的部分不安,也仔细地反思了自己在洛阳时的自私,想要配合着能让沈晗霜觉得舒服的步调,循序渐进地推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祝隐洲想和她亲近,却不能只想着自己的私念,其它的什么都不顾了。
她家人的想法,她的声名与意愿,她想要的尺度与距离,都应该被放在他的私心之前。
沈晗霜差不多能猜到祝隐洲的想法,却还是问道“那除了你自己的感受之外,如今不自私的太子殿下还考虑了些什么”
“没有别的,”祝隐洲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一字一字都写满了郑重,“只有你。”
无论他考虑了些什么,都仍然全是与她有关的事。
沈晗霜默了默,抬手回抱住他,柔声道“我们不能想得太少,但也不用想得太多。”
想得少了就会做得不够好,会亏欠对方,可若担忧太多,也会徒增负担,让两人都觉得疲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沈晗霜想要的,能够长久的关系。
“好,我明白。”祝隐洲轻轻吻了吻沈晗霜柔软的发丝。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