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弥漫着难言的酸臭味,封逸言脸僵了僵,他直着眼睛压根不敢看脚边的呕吐物,机械地扶着露可继续往前走。
然而没走两步,露可哇地一声又哗啦啦吐了,随后一边走一边呕,一波接着一波,滔滔不绝,那呕吐物多得就像千与千寻里肥胖版无脸男呕吐时那么壮观。
封逸言脑子都已经木了,他眼睛发直,精致的五官弥漫着一层无法形容的惨淡气息,脑子一片嗡嗡的。
等到乱糟糟的脑子恢复意识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把那狗东西扶到了沙发边坐下。
“感觉好多了。”
狗东西揉着肚子一脸舒畅地说,丝毫没有羞愧感。
啪。
封逸言脑门的青筋剧烈蹦跳了一下,感觉所有的理智和修养都要绷断在此刻。
红魂、粉魂、系统三团光团,在露可精神海里惊恐地抱作一团,抖抖索索。
要死了这可是洁癖的要死的封逸言啊,露可那行为,这跟在他家门口拉了泡屎还说舒服了有什么区别
三团已经完全不敢去看封逸言的脸色了。
封逸言缓缓低头,看向自己鞋子。
当发现不止是拖鞋,连自己的裤脚都被沾上了不明颗粒时,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到难以形容,脑门的筋更是突突跳得更加厉害,让人疑心他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又或者大爆发。
封逸言咬牙切齿怒声“你。”
沙发上的惬意小狗打了个抖。
封逸言平静面孔滚动着遮掩不住的狞色“马上给我换套衣服,再去漱个口,马上去”
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小狗一个打滚翻下沙发,夹紧了尾巴听话地去了。
封逸言完全不敢经过那一地狼藉,手掌贴了贴额,面色惨淡地从电梯绕着回到二楼,回去后拖鞋裤子衣服直接全扔了,重新换完一套衣服后,才打电话给对面宅子。
“保洁里有多少人醒着在值班,全都过来收拾一趟,带打扫工具来,露可吐了。”
对面别墅是有夜班值班保姆的,以防主家有什么事情。
封逸言换完衣服还是感觉浑身不对劲,洁癖发作,还想再洗个澡。
他暴躁地丢掉手机,从卧室衣柜里重新翻了套睡衣出来,心里一万分的咒骂自己。
他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搭错了哪根线,居然把这奇葩给弄到家里来
大半夜把自己吃撑到吐,还吐的稀里哗啦的,这事也就只有那奇葩能干的出来
这时被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居然是那奇葩的电话,立刻低气压地按了接通,黑着脸正准备口吐芬芳之际,没想到一接通,对面传来的是虚弱的声音。
“封逸言,我好疼”
封逸言一怔,皱起了眉“你肚子疼”
露可的声音委屈的带着哭腔“嗯,肚子好疼啊。”
封逸言心说他可真是招了个祖宗回来,但也只能认命
地去她的房间找她。
房间门闭着,他冷脸敲了敲门,“你怎么样了”
里面的人没回答。
“我进来了”他扬了扬眉梢。
等了两息还是没反应,他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门封逸言就被里面的画面惊得耳朵红了,被烫到般立刻别开眼睛。
只见刚刚活蹦乱跳的小狗现在侧蜷在两米宽的大床上。
她很听话的已经换了一身睡裙,是一身浅淡的白色真丝睡裙,裙摆因为蜷缩着的姿势褪到了腿根处,一双修长柔韧的大长腿毫无遮挡,白到晃人眼,纤细发粉的脚踝交叠,白嫩赤足在真丝床单上乱蹬。
泼墨似的长发丝丝缕缕黏在瘦弱的脊背处,腰部的曲线惊心动魄,活脱脱的一个天生尤物。
这样的画面对任何男人来说冲击都很大,即使是封逸言也不例外。
热气从他的脖颈一路红到了耳根后面,他皮肤白,粉的很明显。